过了一会,那些“孩子”来了,锦丰诧异地看了看妻子,青兰没看他,热情地招呼他们进门。
一共来了三四个人,姑娘和哥儿都有,起码都有十七八岁往上了。
锦丰客气地打了招呼,把吃食端上去,就准备出去,他一个大男人继续留在屋里不合适。
青兰却叫住他,说:“都是村里的孩子,他们父母咱们都见过,坐下说会儿话吧。”
妻子这么说了,锦丰不好驳她面子,只好坐下,勉强说了会儿话,还是找借口出屋去。
这次青兰没再留她,屋里聊得欢实,不时爆出笑声,直到快中午,这些人才离开。青兰叫锦丰和她一起送客,直到人都走得看不见了,才回屋。
吃午饭时,锦丰给妻子盛碗汤,放到她手边。
锦丰自己也盛一碗,拿着勺子,舀一勺汤喝进去。
青兰垂眼晃动着碗里的汤勺,问:“你觉得那些姑娘和哥儿怎么样,我觉得孙家的那个挺好的,长相周正,性子也温柔。”
锦丰听着这话觉得奇怪,说:“我没大注意哪个是哪个。”
青兰说:“没关系,明天我再叫他们过来一趟,你好好看看。”
锦丰眉头皱起来,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你让我好好看什么?”
青兰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她眼睛是红的,但并没落泪,她说:“我跟娘说过,她同意了。”
“什么?”锦丰脸色一变。
青兰说:“锦丰,我要给你纳个妾室。”
哗啦,锦丰手里的勺子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
这几日,二公子在医馆都是开门就来,关门才走。
李老夫人不放心得很,照样一天来三四趟,来了都不空手,热要送瓜,冷送衣裳,中午送饭,傍晚来催人。
不过连续这么四五天下来,老太太跑得也累,午睡都睡不上,精神都差了,于是来的次数渐渐变少,只是放心不下时,叫金婆婆或是小宁替她跑腿。
简如其实没比婆婆少担心多少,但他天天在医馆看着陪着,有个冷热的及时关注着,防护一点也不放松,就没那么放心不下。
这两天大哥不在,二公子明显忙得多,回家换了衣裳洗好手,就要去床上躺一阵才能起来吃饭。
简如心疼他,一到家就跟在他旁边忙前忙后,帮他把衣裳脱掉挂好,盆子里水也倒好,洗完手就喝杯小宁备好的茶水,等二公子躺下后,他也爬上床,帮他按按胳膊按按腿,再揉揉额角,等二公子舒坦地吁口气,他就知道这是缓过些劲儿来了。
二公子挪了一下位置,枕到简如大腿上,脸埋在哥儿柔软的小腹上蹭蹭,简如觉得他的呼吸好热,还有些痒,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笑起来。
二公子往后退退,闭着眼睛也在笑,笑得特好看。
简如伸手轻轻地去摸他的眼睫毛,又去摸他高挺的鼻梁,指腹在鼻梁上慢慢滑来滑去,二公子一动不动,任他动作。
过一会,简如低声问:“要不然,跟大姐说说,从她那边借一个大夫过来?”
二公子说:“她那边也忙,大哥说是去六七天,这还有三四日就该回来了,我没问题的。”
简如说:“那你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不许瞒我。”
二公子“嗯”一声,说:“肯定不瞒你。”
两人又这么歇了一会,才吃晚饭。
小宁白天在河边上采了柳蒿芽,这东西也就在五月能吃上几天,再过些日子就该老到没法入口。
简如让小宁把柳蒿芽用水焯过,他用油盐酱醋凉拌,各种调料都没放太多,吃起来有蒿子的特殊香味,口感也清爽,天热吃正合适。
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