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睡一会儿。”说罢,翻身睡了过去。
大亮的天光下,裴珩本想从身后抱住她,却见被下露出的纤瘦躯体,被他又抓又握,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这会儿她又很没精神,叫他忧心起来。
起床穿了衣裳,遣人去宫里叫太医。
太医到时,月栀已经睡熟了,太医隔着青纱帐给她诊脉,又查看了她身上部分颜色颇深的痕迹,出门来廊下回话。
“回皇上,公主脑中淤血导致气血流动不畅,因此身子虚乏,加之皮肤娇嫩,受不得太大力的刺激,身上痕迹才显得重些,这并无大碍,过一两日就可消退。”
“微臣看过公主正在吃的药方,温热滋补,很合公主的体质,该每日按时服用”
“……微臣斗胆……想请皇上转告驸马,公主的身子撑不住太激烈的房/事,行/房切勿急躁,哪怕情深难抑,也别折腾过子时,否则只会虚耗了公主的身子,于子嗣也无益。”
白发苍苍的老太医是如今的太医院之首,医术和处事都是一等一的老练,只看皇上衣衫凌乱松散,公主又疲惫的厉害,就知谁才是公主真正的房中人。
他不点破,裴珩也知道他已看穿,只是作为帝王不会介怀这点小事。
念着月栀匮乏的身子,心想自己这两天实在是太过激动高兴,开了荤便一点不知克制,竟亏耗了她的身子。
裴珩低头自省,又想起很重要的事。
“以公主如今的身子,若有孕,是否会对她不好?”
老太医脸色一僵。
未及弱冠的青年总是毛躁些,以为有过一两回房事就会有孕,实则受孕一事哪有那么容易,再恩爱甜蜜的夫妻,也要两三个月才能怀上,更别说公主的体质比寻常女子差些,哪怕皇上再龙/精虎/猛,半年内都不一定会有动静的。
整理了一下措辞,恭敬回:“许是秋冬渐冷,微臣摸公主的脉搏有些寒凉,若不将身子先调养好,短时间是不易有孕的。”
不易有孕……
裴珩觉得很可惜,月栀的眼睛渐渐好转,自己撒的这个弥天大谎,迟早有一天会被看穿,到时不知她是气极还是伤心……
他哪有什么好的呢,半哄半骗的把人从凉州带来京城,又织出一张大网将她拢在身边,无非是欺她眼盲,认也认不清,逃也逃不掉。
可她的眼睛总会有好的那一天,他也希望,月栀能够再看见自己,却不希望她看破真相后,对他恩断义绝。
他知道月栀心软,若有个孩子,他与月栀的孩子,兴许就能留住她。
哪怕她无法接受“阿珩”做了他的夫君,恨他厌他,也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也不得不怜惜她的身子,低声问太医,“朕要你一句准话,一日行/房一次,时日长了,是否对公主的身子有害?”
精明世故的老太医总会听出皇帝内心真正的需求,既然这么问,想听到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只要小心且不过于激烈,便是无碍的。”
裴珩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既知道公主现在正在吃的药方,便再开一副坐胎药,七日后,由苏景昀将药方带来公主府。”
“至于用什么借口让公主吃下坐胎药,你叫苏景昀好生琢磨琢磨,说是朕要练练他的心性。”
毕竟是月栀信任的医官,总得把嘴皮子磨的再溜些,省得说错什么,再招祸事。
“微臣知道,微臣这就回宫去。”
老太医带着随身的小医官回了宫,去宫人们居住的庑房中,给苏景昀带了话。
此刻他正趴在床上看医书,屁股上仗打的伤痕已经结了痂,养伤二十多天,人都瘦了一圈。
听到太医院院判带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