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月栀抿唇。
何芷嫣轻笑,“上回二郎见你之后,变得有些寡言,我还当他有什么心事,这回算是知道了,那不是心事,是思卿心切,犯了相思病呢。”
月栀脸上涨红,扭头看一下她的方向,对着那朦胧的人影,抬手轻推了一下。
羞赧:“怪我不该多问,你可别说了。”
何芷嫣吐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瞧着公主的眼睛也有好转,真是好事成双,下个月我与公主便是妯娌了,叫我怎能不开心。”
“与我做妯娌就那么开心?”
“自然,要是公主能与我同去定国公的寿宴,我就更开心了,省得我一个人干坐在席上,都不知跟人说些什么。”
“定国公的寿宴?”月栀疑惑,问门外的婳春,“婳春,定国公府可有送请帖来?”
婳春隔着门回:“昨日来下的请帖,说是后日定国公八十大寿,但头回皇上来的时候吩咐过,公主眼睛不好,不便出府,这些交际宴请只送些礼物去便好,公主不必到场。”
月栀想了想,自己后日无事,便应了何芷嫣,“我陪你去就是,哄你高兴高兴。”
何芷嫣听了果然高兴,“月栀,你人真好。”
“府上的医官说我近几日气血足了,出去逛逛也没什么,我也不想总闷在府里,虽与定国公一家不熟络,但席上有你,我也不怕没人说话。”
“定不会叫你没人说话,我家公公会带着夫君和二郎一起去,到时……说不定我能帮你与二郎牵个线,远远的见一见。”
兜兜转转又绕回到她与梁璋身上,月栀刚正常了的面色,又染上绯红。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将近黄昏,何芷嫣才离开公主府。
“每回梁少夫人过来,公主都与她聊得格外投契,笑的酒窝都深了。”婳春扶着月栀在院子里散步。
“亏的有她在京中,时常来陪我说话,才不叫我觉得孤单。”
秋叶飘落,归鸟啼鸣,月栀欣喜了一整日的心情在此刻渐渐归于宁静。
正要叫厨房备饭,外头家丁来传。
“公主,皇上身边的进宝公公来了,说是要亲自见您,这会儿正在前厅等您。”
月栀心想他来的正巧,自己刚拟好了两个成婚的吉日,可以同他一起进宫盛给裴珩看看,替她选一选。
在前厅见到人,进宝煞有其事的将人都屏退,才在她面前悄声说了来意。
“要我的旧衣?”月栀疑惑。
进宝尴尬又为难,正准备解释,就见宁安公主眼神清澈,忧心道——
“他夜里睡不好,只要我的旧衣恐怕不大够吧?”
她自己也习惯夜里抱着东西睡,甚至一开始养成这习惯是因为抱着小裴珩睡特别暖,眼下也就不觉得裴珩托人来要“旧衣”有多无法理解。
思索后说道:“正巧我有事要跟皇上说,想同公公一道进宫,烦请公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房中挑几件旧衣。不知皇上几时用膳,我这会儿进宫会不会扰了皇上用膳?”
“不会不会,公主能进宫陪伴皇上,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进宝见她是个好说话的,脑中灵光一现。
小声道:“公主进宫见皇上,不知能否劝一劝皇上早日选秀充实后宫,我们做奴才的见皇上疲于朝政,身边又没个可心的人陪着,心疼又没有办法,若是公主能帮忙劝一劝就好了。”
月栀觉得他说的很是,爽快点头。
“公公放心,待我见到皇上,一定好好劝他。”她都快要嫁人了,自然不能看着裴珩依旧孤身一人。
她才知道男女相悦的欢喜,这美妙的幸福,她也想让裴珩知道。
*
勤政殿内,裴珩刚处理完今日的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