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也能理解,崔香兰想想还有些羡慕,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怎样的幸福,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二人从一茶楼前路过,余光瞥见一女子拦住了一个青衣男人,二人似乎在争执。
被那声音吸引,崔香兰好奇转头看了一眼,瞥见那男子的长相,心脏猛的一跳。
她碰碰丫鬟,声音结巴,“你看,茶楼前的那位,是不是梁家公子?”
丫鬟看过去,点点头,“是啊。”
崔香兰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顿时乱成一团:梁二公子人在这里,那公主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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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璋只是与同僚来茶楼里坐了一会儿,谁知一出来就被沈娴拦住,像那日在国公府里一般,她神情郑重,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告诉他。
“郡主,您若有事便告知微臣,这会儿拦着微臣不说事也不让走,是何道理?”
沈娴一脸严肃,“此事关系甚大,不好在这儿说,请公子随我到公主府走一趟,只需到府中一看,一切自有分晓。”
婚前岂能随意登未婚妻的门。
梁璋断不能同意,“微臣与郡主并无交集,怎能因为郡主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登门去打扰公主养病,郡主不愿说便罢了,微臣该回府了。”
他要走,沈娴急的抓住他的袖子,“你这木头,怎么就那么信她?你这般爱重她,她却背着你与人偷欢,你可知道?”
男人俊朗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凝重,抬袖甩开她的手,没了方才的好脾气。
“郡主几次堵微臣,当街拉拉扯扯,微臣是个男子,哪怕被人看到,被诟病几句也不打紧,但公主冰清玉洁,怎容你随口污蔑?”
他放低声音,不欲张扬此事,是给双方留脸面,更不想叫这行为古怪的沈郡主再说出什么对公主不利的话来。
“这样的话郡主不必再说,公主是怎样的人,微臣心里知道,不必你来告诉微臣。”
看他如此坚定的相信一个见了没有几面的陌生女子,沈娴又喜欢又嫉妒。
若这是她的夫君该有多好?
无条件的相信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向着她,觉得她好,在人前维护她的名声,时时刻刻都在意她。
哪像陈兰泽,对着她也不笑也不恼,不见她也不找,活脱脱一块捂不化的冰。
她眼神焦急,心底的声音呼之欲出。
“她都背叛你了,你还替她说话?”沈娴咬牙切齿,在他面前扬起高傲的头颅,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告诉他。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是我先选的你,你的未婚妻本该是我才对,是皇上替她把你抢走了,我死了爹爹,无人照管,连跟她抢的权利都没有。”
少女眼中含泪,隐忍又委屈。
她就是不明白,同样是跟随皇上从燕京来到京城,她爹和凉州军为新帝事成付出了那么多,新帝合该好好待她。
月栀为新帝做了什么,有什么可炫耀的功绩吗?因着血缘在名头上压她一头就罢了,府邸比她的大,赏赐比她的多,连赐婚选的夫婿也要抢她挑中的。
一个没用的瞎子,凭什么跟她争!
“沈郡主,事情已经发生,您也已经与陈家公子订婚,何必再揪着往事不放。”
梁璋皱眉看她,明明是个长相不差的妙龄女子,却因为满心的执念与不甘,眉心拧出皱痕,面相显得戾气十足。
“我是皇上亲封郡主,我要你去看,你就必须得去,否则就是抗命不从。”
她狠狠瞪着眼前这个被月栀迷惑的可怜男人,非要在他面前撕破月栀的假象不可。
见他不动,出言威胁:“还是你觉得,我该把此事宣扬出去,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