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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皇姐 春棠许许 116949 字 1个月前

闷气,丢掉碎裂的玉扳指,甩袖而去。

侍卫匆匆跟上,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小声问:“皇上,您不是来看宁安公主的吗,我瞧宁安公主已经睡醒,您真的不见一见她就回宫?”

“皇姐已经有人陪了,朕何必去凑那个热闹。”新帝满心恼怒,脑袋里充斥着那日月栀向他要苏景昀时说的话。

他们本就认识,还是同乡。

一个小小医官,在公主面前不守君臣之礼,不懂得保持距离,她不训斥就罢了,竟然还主动摸他的脸,难道她不懂得男女大防?还是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寻个如意郎君成婚了?

她就这么想嫁人?难道一个十年不见的故交,或是其他什么根本不认识的男子,在她心里的份量,会盖过他去?

念及此处,裴珩的心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竟连气恼都忘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失去太多。

如果连月栀都不能留在他身边,那他还能信谁,还能跟谁说说心里话呢。

他感觉自己变得胆小起来,宁愿装聋作哑不戳破她对别的男人春心萌动,也不想故作大方的帮他们赐婚,亲手将她从身边推远。

一个医官而已,摸便摸了,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他如此安慰自己,心中的慌乱躁动却止不住,呼吸短促,一下午批奏折都没精神,早早睡下……

“阿珩?阿珩?”

意识模糊中,身边柔软的身子枕上来,玩笑般在他耳边吹气,吹得他耳根发软,半边身子都酥了,颤的心尖痒痒,又舒服又难耐。

睁开眼睛,是在燕京小院的东厢房里,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并非以往的独眠,怀里拥着一具温热香玉。

水蛇般细嫩的手臂缠上他的胸膛,羞怯的在他胸口戳弄,耳边是她娇娇地开口。

“我的好阿珩,我的好夫君,你再叫我亲亲,快叫我喜欢死了。”

裴珩咽了咽口水,呼吸猛地一滞。

眼中香/艳的场景叫他气血上涌,喉咙顿时干的厉害,身体不自觉的发热,按住她光滑的双肩,理智尚存。

声音低哑又急躁:“月栀,你当真想同我做这种事吗,你一直只把我当弟弟,你忘了吗?”

“我没忘啊。”女子媚眼如丝,小脸蒙上一股潮热春色,俯身下来,汗湿的发丝垂在他肩窝。

身体力行,娇软地嗔怪他:“还不是你,总不许我嫁人,非要把我带在身边,不就是想让我心里只念着你一个吗,现在我是你一个人的了,你高兴吗?”

“阿珩,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像只夺人心魄的妖,轻易将他浑身的血液烧热,灼干了理智。

他无法思考,循着本能将人反压下去,在她弯起的眼角中继续这场混乱的欢愉,不顾一切,翻天覆地。

梦醒,汗湿床榻。

窗外月升正空,柔和的秋风吹过窗棂,长夜安静,殿中唯有微弱的烛火闪动。

裴珩醒来,梦中灭顶的余/韵未消,他重重的呼吸,察觉被下的异样,羞耻又难堪。

视线扫过摆放在桌台上的玩偶,回忆中温婉灵动的面孔与梦中旖旎的画面交叠,佳人犹在眼前,叫他分不清此刻胸膛里汹涌的情愫是真心不改的爱,还是本能驱使下生出的龌龊情/欲。

他怎么可能对月栀有那种心思。

他视她如明月,如亲人,如珍藏的至宝,恨不得与她同写在玉牒上,留名史书,夫妻尚有分别之日,写进玉牒族谱的姐弟却永不会分开。

“不……不能这样……”裴珩眼角微湿,越清醒越觉得自己做这样的梦是玷污了她。

那些不堪的念头不断从他脑中钻出来,一幕幕浮现在眼中,叫他欢喜,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