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他……是认真的吗？”想了下，春野樱颇为好奇的询问道。“居然就这么直白的承认了一切，并且甘愿放弃一切。”

盯着眼前的老人看了一会，纲手的脸色也颇为复杂。她对于山椒鱼半藏的情感比这里的人都要更加的难以言说，或许是因为回想起了过去，她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

恰巧此刻，大蛇丸也看了过来，双方眼神接触，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期。

那时的他们挑战山椒鱼半藏，得到了三忍之名，这是荣耀也是耻辱。那个时候的对方如同高山一般，让他们仰视，而此刻对方也如同松柏般坚韧挺立。

或许他有错，或许他曾经的手段有些下作，可这一切的做所作为在这个世界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足够的糟糕，他所做有错，但功与过是很难完全分割来看的。

如果没有山椒鱼半藏曾经的辉煌，怕是那几个小的根本就没有机会长大。

纲手认出了那所谓晓的首领是曾经他们在雨之国见过的人，当时木叶正在和雨之国开战，在战争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

“哪怕英雄迟暮，依旧有那让人叹惋的一面。”纲手也忍不住的叹息一声，正如自己的那个老师，他好面子了一辈子，此刻脸面被二代大人很很的踩在地上。

那些纯粹的数据向所有人在展现着他的粉饰太平以及不能说出的私心，这让三代难堪又无能为力，可如果村子真的遭遇危机，怕是三代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以战死来挽回自己的名声。

所有人都是多面的，不能单一来看待。

而此刻，另外的一个晓组织的成员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佩恩的身后，那蓝色的短发贴在她的脸色，女人的眼眸有几分的湿润，似乎是刚才哭过。

“我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山椒鱼半藏很自然的点点头。

老实来说，自从他的年纪到了这个岁数之后，他开始不自觉的回忆过去，回忆起曾经所做的所有选择。

此刻，趁着那心中早已熄灭的豪迈之情再次点燃，还是早早的结束掉这一切吧。

“老夫自然知道言语是最无力的东西，我们之间的仇恨也绝非这几句话就能够消弭的，但我想，你们也是希望村子能够越来越好的，所以我唯一的请求就是，用我的性命来换取我手下人的安危，如果你们不信，我也可以亲自去发布命令，想来我这个老骨头还有那么一两分的威信。”

听着他所说的话，小南的情绪似乎又不自觉的变得激动，曾经他们就是因为信任对方才会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但同时她的内心又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对方似乎是认真的。

气愤和厌恶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盯着眼前的人，此刻听到了对方的话，她依旧恨意弥漫，但同时她又有些茫然，因为她知道对方的所做并非全是卑鄙，还有无奈。

“果然，错的终究是这个世界。”

“那你就去死吧，我会好好接管雨之国的。”佩恩的眼眸似乎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他盯着眼前的人这么说道。

听到他的承诺，山椒鱼半藏也没有半点的迟疑，直接动手，原本他似乎还准备选择比较普遍的切腹，但考虑到了那边几个家伙无耻的言论之后还是决定直接噶脑袋。

反正都要死，他还是不留全尸了。

半藏决定下来的事情动作自然毫不含糊，他直接干脆的准备抹脖子也让周围的所有人看了个清楚。

纲手和春野樱这边是对于老一辈的人有些感慨，而另外一边的情绪就很微妙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既视感太过强烈，刚才还对山椒鱼半藏嗤笑不已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