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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疼的脑门儿,话里带着几分幽怨的小情绪。

秦逸之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何况对面还是个半大的莽撞小子,他拧眉,“就站这里说。”

张良摇头,“不成,站在这儿我说不出来。”

秦逸之气得想揍他,“你怎么才能说出来?”

“我得看着苏姐姐的脸……”

张良说着,伸手去扒拉秦逸之,没扒拉动弹,歪头想了想,就往旁边挪蹭了几步,避开了挡在他与苏姐姐之间的这座秦式大山,“苏姐姐,我很讨厌那个叫苏静茹的,我想给她套麻袋,所以我去打听了,她竟是那种人。”

哪种人?

这答案不用他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良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她是在游湖的时候掉进湖里,被一个男人救了,之后,那男人又喊了郎中来给她瞧身子,谁知郎中说她身子骨弱,这次又被冷水浸泡侵袭,更要静养!那男人就把她带回家了,她就住在那男人的宅子里,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我套她麻袋都怕脏手。”

“那就别套。”

秦逸之说着,抓了张良一只胳膊就往外走。

“大人,我还有话要跟苏姐姐说,你别拽我啊!大人,是您让我认下苏姐姐的,现在您又不让我跟苏姐姐说话,这是……不讲道理,哎呀,苏姐姐……你等我一会儿回来哈!”

到后来,张良完全是被某人提溜起来,双脚离了地面,就这样他还手蹬脚刨的。

不大会儿,秦逸之一个人回来。

苏锦书不解地问,张良呢?

秦逸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然道,“太聒噪,丢出去了。”

啊?

苏锦书几乎能预料到,晌午吃饭时,她能收获一个满脸泪水与鼻涕泡横流的少年,在她跟前絮絮叨叨地诉苦……

诸葛云睿挠挠头,“眼下的情形看来,张世子之死与许哲没啥关系,苏静茹也不是杀人凶手,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查查和善公主的避暑庄子了?只是,查长公主的庄子,是不是得去跟皇上讨个圣旨啊?”

秦逸之点点头,“我下午就去……”

他话没说完,张彪就在知牧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进来。

“知牧,什么事儿?”

秦逸之转变话茬,问道。

知牧指指张彪,“头儿,还是让张捕头说吧。”

张彪抱拳施礼,“秦大人,我们大理寺接到一个新的报案,也是凶杀案,不过,死者是个年轻女子,这会儿我们贺大人已经带着何三碗去现场了,让属下来禀告一声秦大人。”

秦逸之眉心蹙起,“你们贺大人这是赖上镇抚司了,不管什么你们接手了什么案子,都要镇抚司帮忙?那不若等我跟皇上商量一下,干脆取缔了大理寺得了!”

张彪是个直性子,对贺延舟以及大理寺那都是维护得很,当即就不乐意了,“秦大人就没听说过,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谁说我们大理寺要赖你们?这起案子的现场距离东马山极其近,我们大人也是怕这死去的女人与张世子被杀有什么瓜葛,才让属下来禀告秦大人,既然秦大人如此说,那属下就告辞,以后也不来了,爱谁来谁来!”

后头这句应该是心里话。

不过,他是个有话不吐不快的主儿,当下也没觉得怕谁,直接说了出来。

诸葛云睿笑着直摇头。

苏锦书则看向秦逸之,嘴角漾着笑意,你以为天下人都怕你?错,总有不怕的,比方说这位张捕头!

人家行得端做得正,怕你作甚?

秦逸之扫了一眼知牧,知牧领会,马上追上张彪,“张捕头,我跟你去看看,你们贺大人那可是位睿智异常的能人,他估计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