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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他去了嫂子娘家后才知道, 他走后不久, 哥哥就得了突发疾病死了,嫂子办好哥哥的后事, 又为哥哥守了仨月,就改嫁了。

至于老宅,嫂子说, 给哥哥办丧事花了不少银子,那卖老宅子的钱还不够呢。

所以, 书生这是出去转了半年, 回来家毁人亡了。

他没心疼老宅子被卖了, 也没纠结卖房子的钱没他份儿, 他反倒是一直在琢磨的是, 哥哥年轻力壮,正值好时候, 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嫂子说是与哥哥伉俪情深, 哥哥死后,她哭得死去活来,又给守节仨月, 这才改嫁的。

嫂子的言辞里尽透着,她不已仁尽义至, 不欠哥哥的。

因为家贫,哥哥为娶嫂子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婚后嫂子要穿金戴银,要锦衣玉食,哥哥尽管尽全力去满足,可都达不到嫂子的要求,嫂子与哥哥的争吵也就一日胜过一日。

他问过左右邻居,都说,他嫂子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常常趁着他哥哥出门讨生活,打扮得花枝招展,跟男人私会。

书生越想越感觉哥哥的死因有疑,所以,他去大理寺告状,状告嫂子不守妇道,与人通女干有染后害死哥哥。

贺延舟当时接了状子后,就让张彪带了这位何仵作去开棺验尸。

没料到,那天何仵作正好中午与人有约,喝了三碗酒,走路都打晃,张彪看着说,大人,不然明天再去吧?

贺延舟犹豫了一下,刚要答应。

何仵作却拍着胸脯说,没事儿,我一点……都没事儿,不就是……验尸吗?我……我闭着眼睛都能验……

说完,竟拉着张彪去了坟场。

棺材被挖出来,尸体已经腐烂,发出难闻的味道。

何仵作也的确是没吹牛,他颤抖着手,将尸体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四肢骨骼没事儿,头盖骨,后脑勺都没事儿,胸下肋骨也没事儿。

他嘀咕,哪儿哪儿都没事儿,这不是瞎耽误我喝酒的工夫吗?

真没查出什么来,张彪也只好要带人回去。

这时,何仵作不让了,他说,我得留下,等会儿再查一遍……

张彪想了想,也是,他喝那么多,没准眼神不好使,手下没准头就验错了呢!

所以留下两个人等着何仵作,他们衙门里还有别的案子,就先回了。

然后张彪再见到何仵作却是第二天的晌午。

他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回了衙门,“大……贺大人……我验出……出来了,那人不是猝死,是……是他杀!”

张彪忙上前问,“老何,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弄这一场土,脏不脏啊?”

何仵作却说,“你少管些没用的,赶紧带人去把书生嫂子还有她现在的丈夫抓回来,我保证这一出案子是女干夫yin妇预谋杀夫。”

案子很快告破。

据那书生嫂子交代,她的确是与街上卖肉的屠夫勾连上,嫌弃丈夫碍事,就密谋杀夫。但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杀人,还不被怀疑呢?两人想了好久,屠夫出了一个主意,他说,只要把书生哥哥灌醉,再趁着他睡着了,拿一枚钢钉从他的鼻孔钉入,他瞬间即死,不发出一点声响。

两人正是这样害死了书生哥哥。

但屠夫为啥能凭空想出这样惊悚的害人之法呢?

贺延舟狐疑,之后让张彪严审了屠夫,这才得知,原来屠夫是有原配妻子的,他喝醉了就打妻子,妻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要与其和离。

屠夫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根本接受不了,妻子与他和离。

他表面跟妻子承认了错误,说不舍得与她和离,要善待她,她们好好过日子。

妻子本性善良,又加上两人之间有个孩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