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击穿后造成的伤痕。

但如果不是姜良的蓝花藤足够实体化，抗下电流，救生员都可以直接给他们收尸了。

“你说。”姜良愤怒瞪着姬长悦, 拽紧对方的脖领，要他回答。

“是为卡柏怒荣誉牺牲的战士。”

姬长悦长睫微动，没有犹豫，非常自然地回答姜良的问题。

他轻轻推开姜良的手：“他们可以得到抚恤金, 父母子女都会收到优良的照顾。”

“只为了这场比赛的第一？”姜良神色不可置信，执着反问。

“你不明白。”姬长悦摇头叹息, 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

他伸手抚平衣服褶皱, 整理被姜良碰乱的装饰。

“我输了。”

“没什么好说的。”

姬长悦从最开始陷入计划失败的崩溃与隐隐恐慌, 到姜良的乱拳砸来的疼痛，足以让他快速从负面情绪中脱离。

事已至此, 没有必要流露丑态。

联邦比武的第一场比赛，姜良已经赢了。

菲利斯战争学院名扬星际。

但，beta似乎并没有多么兴奋。

姬长悦又和姜良对视, 被她眸中愤怒的火焰灼烧, 有些不适。

他转而盯向beta用精神体作成的拐杖，勾唇：“你很强。”

“但心软，是最致命的弱点。”

姬长悦很少夸一个人, 更别说beta。

姜良用实际行动让他认可。

所以他说出绝大部分alpha不敢承认的赞赏。

但姬长悦语气仍充满桀骜，非要用转折去否认姜良的强大。

他对女beta如此强大感到不适。

装模作样的语调听得姜良冷笑，只想骂人：“那也比你好。”

“净装模作样的家伙！”

“你不用愤怒。”姬长悦莞尔轻笑，随后低叹：“究其一生，他们又有几个能活到老。”

“死亡是迟早的事。”

姬长悦的语气相当自然，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漠视。

“为了卡柏怒的荣誉，他们的死亡是有价值的。”

“强者支配，弱者被牺牲，他们已经算死得其所。”

姜良冷笑，她算是听明白了。

这家伙的脑回路不正常。

“懒得喷。”beta捂住耳朵，闭眼无视姬长悦。

alpha净叽里咕噜些她不能理解的东西。

姜良翻了个白眼，已经放弃和这家伙沟通。

姬长悦跟有病似的。

beta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震惊alpha的傲慢，到现在确认两人频道互聊不通的诡异平静。

姜良只认真地对着姬长悦说了最一句：“我会向你追责到底。”

说完，她慢吞吞地转身就走。

看姜良打姬长悦时，姬寻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他挨打。

但只要姬长悦还手，他就帮姜良按住他。

现在姜良要走，姬寻又立马跟上。

alpha转身不带犹豫一秒，更别说给姬长悦放什么狠话。

他连来踩两脚都嫌脚脏。

姬长悦盯着紧紧跟在姜良身后的姬寻，呼吸一滞。

看着他真的亦步亦趋地跟着beta离开，姬长悦背手而立，掌心鲜血淋漓。

姜良不仅替菲利斯赢，她也替姬寻赢了。

谢兰迪带着救生员，很快就把净化塔里被电流重伤的人都救出来。

beta托付给他的事情，谢兰迪把每一件都做到最好。

“哥，扶一下。”姜良在谢兰迪虚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