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鼻尖发红,故意鼓起脸颊,凶萌凶萌的。
沈淮桉笑了,宠溺道:“对,完全没错,我当时就该帮你多摁住他,让你打过瘾。”
舒悦抬起下巴,傲娇地“哼”了声,重新靠回身淮桉的肩膀上。
高铁的车厢很安静。
和沈淮桉倾诉后,舒悦的心情不再像早晨那样闷闷的。放下心事的她,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她往温暖源贴近,攥着沈淮桉衣角的手指也慢慢松开,在爱人安稳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
舒志远出院那天,舒悦正在学校教务处办事。
夏日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投下条纹状的影子,她盯着那些晃动的光斑出了会儿神,还是没有回去。
办完事,舒悦坐地铁回沈淮桉家。
她刚站稳,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
舒悦掏出手机,看见舒志远发来的自拍。
男人站在医院门口,穿着一件灰色长衫,对着镜头比着生硬的剪刀手。
阳光照着他新长的白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未褪尽的病容。
照片后,舒志远发来一条语言:
“悦悦,爸爸今天出院了,不用担心。”
这条语音她听了两遍。
第一次没注意背景音,第二次才听见那个阿姨小声提醒“小心台阶”的声音。
舒悦抿紧嘴角,打了一行字回:
【你好好休息。】
七月的热浪裹着蝉鸣席卷而来。
沈淮桉实习还剩一段时间,舒悦独自拖着行李箱回到临宜。
孙雯洁加班,孙亮去车站接舒悦。
她格外喜欢姥姥的小院子,一到临宜站,孙亮就把她送到孙母的世外菜园那儿。
村子里昨天刚下过雨,一路上树叶翠绿,簌簌地抖落几颗晶莹的水珠。
舒悦闻到了混合着泥土与雨水的潮湿味。
孙亮的车停在小院门口。
听见汽车声,孙母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从厨房快步出来。
舒悦下车,拖着行李箱,甜甜地笑。
孙母沾着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两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瘦了!”老人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姥姥给你烙了你最爱吃的馅饼,饼冰箱里冻了排骨,地里豆角也能吃,晚上给你炖一锅。”
说完,孙母牵着舒悦的手,关上大门,有说有笑地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五六只芦花鸡歪着头打量新来的客人,其中一只胆大的,踱步过来啄了啄舒悦的行李箱轮子。
被关在门外的孙亮:“……”
他握着栏杆,不甘心地喊了声:“妈,我也来了……”
孙母收起笑意,转头看向儿子:“悦悦都到了,你走吧。”
“……”
——
舒悦在乡下生活的无比惬意。
早上,舒悦抱着教资资料坐在葡萄架下复习,露珠从藤蔓滴落在她的笔记上,晕开一小片蓝色的墨迹,脚边蜷着的胖狸猫时不时用尾巴扫过她的脚踝。
休息的时候,她和姥姥戴着草帽在菜园摘茄子,紫得发亮的果实沉甸甸地坠在枝头,指甲一掐,就流出清甜的汁水。
孙母教舒悦辨认甜水果:“挑有虫眼的,这种最甜,虫子比人会挑。”
又是一天忙碌。
傍晚,舒悦躺在院子中央的藤椅上,狸猫窝在她腿上打呼噜。
她举着手机拍下天边的火烧云,编辑图片,给沈淮桉发去九宫格:
【我每天都生活的很快乐,甚至都没空想你了。】
沈淮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