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班的人大声喊许维安回来准备比赛。
许维安像昨天一样,没管舒悦的意见,强行塞给她巧克力后跑去球场。
舒悦:“……”
舒悦揣好巧克力,回到座位看比赛。
苏雨檬嚼着话梅糖,顺手给舒悦一块:“许维安找你干嘛呀?”
舒悦剥开糖皮:“让我给书宜带巧克力。”
长哨声吹响,比赛正式开始。
沈淮桉一马当先,率先夺过球,一个飞跃,潇洒地起跳投篮。
十班同学鼓着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里还夹着还几声“好帅啊”。
这惊叹声,一半是十班女孩发出的,另一半来源于坐另一边的七班女同学们。
舒悦咬碎嘴里的糖。
沈淮桉动作敏捷迅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她悄悄松口气。
这时,童峻蔫头蔫脑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空位,叹息一声,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诉沈淮桉:
“悦姐,沈淮桉太气人了,我担心他身体,特地请假过来的,说好去医务室,他不知道抽什么邪风,临时反悔又去打球赛,他都烧到三十九度了,我真怕他倒赛场上啊。”
舒悦刚放下的心又悬起,她握着童峻的手腕:“沈淮桉真病了?”
童峻:“昂,也怪我,你们要不是为了帮我出头也不会弄一身水,昨天晚上降温,淮桉他穿着短袖湿球服,还淋了雨,晚上回寝就烧起来了,你说他傻不傻悦姐,怎么就不像我这么聪明,知道把校服套球服外面呢?”
舒悦:“……”
沈淮桉不是不聪明,而是把外套给了她。
舒悦看向赛场上的沈淮桉。
他飞驰在两队之间,投进一个三分球。
恣意明快的姿态,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病人。
一种不明感觉裹挟着舒悦,有些甜甜的欣喜,又带着沉重的担忧,像是两种颜色不同的颜料混在一块,给情绪染上厚重的色彩,混淆着她的感受。
她把这些复杂的情感全部归咎于愧疚。
上半场比赛接近尾声,参赛的同学中场休息。
沈淮桉扶着头坐在地上。
杜明煦拿给他一瓶矿泉水:“行不行啊老沈,难受就回去休息吧,你这半场打的挺厉害,落下七班十几分,下半场我们能摆平。”
沈淮桉拧开水喝了一口:“死不了。”
看台处,童峻匆忙跑下座位去看沈淮桉的情况。
舒悦没再犹豫,跟在童峻身后。
头痛欲裂,身上像被火烧似的滚烫,沈淮桉闭上眼,抓着头发缓解疼痛感。
忽然,熟悉的馨香袭来,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撩起他的头发,覆在他的额头上。
沈淮桉倏地睁眼。
舒悦蹲在他面前,用手心试探他的温度,那双干净澄澈的双眸紧张地盯着他。
她离他不足一指的距离,两人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沈淮桉没躲开舒悦的手,只是不太自然地别开眼。
不正常的热度灼着舒悦的掌心,她拽起沈淮桉:“别比赛了,回去吃药,快点!”
舒悦扯着沈淮桉的胳膊,生拉硬拽,誓死要把他从赛场拖走,童峻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害怕沈淮桉狗脾气上来甩开舒悦。
可现实却是,沈淮桉听话地站起来,没让舒悦费一点力气。
童峻目瞪口呆,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他悦姐好像有净化功能,淮桉这匹充满野性的狼被她抚摸额头之后,秒变温顺大金毛。
舒悦扶着沈淮桉的手臂往赛场外走,回头叫上呆在原地的童峻:“走吧。”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