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澜:“哦。”
跟着薛从澜走了一路,祈愿早就累了,她倒在薛从澜身边,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手上软软的。
像是抓了一只小鸟。
小鸟被捏的,羽毛变了形状。
她吸了口气。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旁的薛从澜很早便醒了,他看着祈愿手心里抓了一只小鸟,眉头蹙紧。
毛病……
第二日,祈愿是被阳光刺醒的,她看见一旁的薛从澜早就醒了,祈愿问他,“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薛从澜:“怕你第二日走不动路。”
祈愿:“哦。”
她收拾好行囊,说:“那走吧。”
同行的路上,祈愿忍不住打量薛从澜,薛从澜以前白白净净的,现在打扮的与以前完全不同,她还有些不习惯。
但唯一没变的是,他的脸还是那么瓷净。
祈愿盯着薛从澜,没一会儿,他的眼睛又定格在她的身上,祈愿有些心虚地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她害怕被薛从澜看见。
但是,她又意识到,薛从澜眼睛看不见了。
如此,她的行为举止才都变得如常。
而她现在的目标,就是利用这个帮助薛从澜找到祈愿的身份,化解他们的误会,让薛从澜别那么着急的杀了她。
不过,昨日她那番说辞,薛从澜好像都信了……
她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
走着走着,祈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薛从澜甩了她一把银子,让她去买。
祈愿说:“谢谢薛公子!”
好大方啊。
祈愿直接奔进了酒楼,还要选雅间。
上面的视野好。
虽然薛从澜看不见,但她看得见啊,决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亏待她自己。
祈愿噔噔噔的上了楼,直接坐在江景旁边,她说:“我还想喝点酒。”
薛从澜手指敲了敲桌子,没有说话。
祈愿就当他是默认了。
“祁姑娘以前是不是也很爱喝酒啊?”
祈愿不动声色地提起来这些细节,努力去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
薛从澜“嗯”了声。
将手上的剑放到了桌上。
祈愿一下子绷直了后背,盯着薛从澜,心中就一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威胁她?
看来,即便他相信了她当时的离开是有苦衷的,心中的怨恨也是不少呢。
“祁姑娘身上的毒将她折磨的不轻,那时候,她每日也只能靠喝酒来缓解自己身上的痛苦,缺位山那么远,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走过去的。”
薛从澜抬眼看她,没有说话。
“反正,我觉得祈愿姑娘挺爱你的。”
“她这几年一定很想你。”
薛从澜勾了下唇:“很想我?”
“却连一封信都不给我……”
“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
祈愿:“嗯……”
这件事,她确实很难去解释。
“或许,她怕自己解不了身上的毒,才不敢告诉你,若是有朝一日,她当真不能陪着你,你该有多伤心?”
薛从澜冷哼了声,“那我便陪着她一起死,那又有什么可伤心的。”
她是他在这世上的全部,他自然而然也不怕陪她一起下地狱。
祈愿:“……”
“人还是活着好,活着好。”
她讪讪笑了两声,然后菜上来了。
她便一门心思吃菜。
殉情虽说是美好的传说,但这事儿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