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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日都躲着不见薛从澜,原以为今日见不到了,没想到,她抱着衣裳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薛从澜。

一袭墨发披散下来,许是因为方才沐浴过的缘故,那头发半湿,发尾微卷。风吹的他宽大的道袍衣袂飞扬,剑眉下那双丹凤眼漂亮得惑人心魄。

薛从澜望向她,祈愿的手抓紧怀中的衣裳,盯着面前白皙如玉的佛子面,她有些移不开自己的视线,理智闪过脑海,她逼着自己别开头。

丹凤眼上细长的褶皱压下,“祈愿。”

祈愿装傻,笑了两声。

“大师兄,好巧啊。”

薛从澜喉结滚了一下,殷红的唇瓣亲启,他盯着祈愿,声音沙哑,隐忍:“嗯。”

自从昨日之后,她便发现他一向平静的眼神起了波澜,就像万年沉寂的冰河裂了缝一般。

她想说没什么事的话她先走了。

谁知,薛从澜问她道:“为何要躲着我?”

祈愿愣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看着薛从澜,她的心忽然跳的很快,扑通扑通的,她能听见剧烈的节拍,哪有人当着别人的面直接问这种事的。

虽说她胆子是大了一点。

但都怪薛从澜给她调的方子,才牵动了情/欲,也是薛从澜自己说,要负责的。

祈愿自圆其说的想,那她还躲个什么劲?

她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不过,有些话还是问清楚的好。

“昨日冲动之下冒犯了大师兄,第二日清醒过来,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所以没脸见大师兄了。”

祈愿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薛从澜:“大师兄清醒后,又如何看待此事?”

“事情既发生,便是无错。”

“何必追悔?”

薛从澜道:“本就是我的过错,下错了药引,才会令你的身体躁动,我理应为此负责。”

说着,他顿了声,道:“我从不觉得这是冒犯。”

“是么?”

祈愿有些意外薛从澜的反应,不过,仔细想来,他确实没有为难过她,对她的举止也没有任何恼怒,甚至,身体还有了反应。他唯一懊悔的,可能是,他不受控制地“尿”在她手上。

想到这儿,祈愿脑海中又浮现出薛从澜昨日脸通红的模样,她觉得格外有趣。

不过,她不喜于色,脸上并未将这种喜悦表露出来。

薛从澜问:“难道,你不想让我继续为你解开梦游症了么?”

“那倒没有。”

“梦游症还是要解的。”

若是此时不想法子解开,以后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

突然,她听见薛从澜问:“不过,你夜里梦游,是不是只会来找我?”

祈愿被问到这个问题,一怔,的确如此。

但是她不想承认。

可是,不承认显然也是不行的。

祈愿说:“目前来看,好像是这样。”

薛从澜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他说:“那便好。”

好在哪?

祈愿想不通。

最要命的是,每次她去找薛从澜的时候,都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不是在什么时候吃了春/药一类的东西吧?

“大师兄你可否探查的到我身体有异样?”

“我怀疑我的梦游症是中了某种毒。”

薛从澜深邃的眸光跃动了下,他问:“身体有什么不适?”

她说:“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就只是……”

容易对薛从澜有觊觎而已。

“我没有探查到你身体的异样。”

“嗯。”

祈愿说:“好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