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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写信与师傅,宋钰衡,从今往后,你我……”

穆舒瑶顿住,哽咽道:“如同陌路。”

“阿瑶!”

宋钰衡想要拉住她,穆舒瑶将自己的衣裙割断,宋钰衡没了牵扯,趴倒在地上。

她扔下了他的剑,转身离开。

裴观盯着穆舒瑶的背影,低睫踹了宋钰衡一脚。

“那春娘指认你的时候,我们谁都不信。”

裴观说,“不信的原因不是因为春娘,而是因为,没想到你会这么蠢。”-

祈愿为春娘包扎好伤口,托人找了大夫来,为她医治。

“幸好止血及时,若不然,这命便真的保不住了。”

穆舒瑶回来后,她与祈愿一起,守了春娘一夜。

穆舒瑶没怎么说话,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地板。

祈愿劝她:“师姐,你回去歇一觉罢。”

穆舒瑶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蹲在那儿。

祈愿走过去,主动开口问她:“师姐,你恨她么?”

穆舒瑶回眸,看向祈愿,点了点头。

说罢,她扯了声笑:“你看,我也会恨一个人,是不是很可笑?”

祈愿问:“为什么会觉得可笑?”

穆舒瑶怔了一下:“你不觉得可笑么?”

她自小所学的道义便是容人,容忍。

祈愿摇头。

穆舒瑶苦笑了声:“我救了她,她却转头引/诱我心爱之人。若春娘赌对了,她不会在乎宋钰衡是她用如何手段得到的,那届时,所有的笑话,都将指向我一个人。”

所以,她恨她,她无法假设这种情景。

而她最恨的,也不是失去一个负心汉,而是自己的善良和真心被人辜负,瓦解了她对人世的赤诚。

“我从前总嘲笑裴观冷血,他明明是栖山派弟子,我们受的教化是一样的。但他大多数时候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选择冷眼旁观。”

穆舒瑶觉得自己没有一刻如此认同过裴观:“他是不是一早便料到了,干涉了旁人的命运,必定会承受因果。而这果,会是坏果。”

“可是师姐,以我对你的了解,哪怕你现在说你恨春娘,但春娘若当真死了,你依旧会答应她对你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帮她敛尸。”

穆舒瑶看向祈愿,原已干涩的眼眶重新充满了泪。

“若换作裴师兄,我想,他不仅不会帮她敛尸,甚至还会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穆舒瑶不禁笑了声:“他的确如此。”

随即,她说:“闯荡江湖这些年,倒是第一次学会了,人并非全然都是热心肠,热心肠,也未必会有好报。”

“师姐,虽说人心叵测,可这世上总还有好人,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穆舒瑶没应答,无端说了一句:“不知现下是几时了。”

裴观亦没有入睡,他走来走去,最后抱着旺财来寻祈愿,“它一直叫,应该是在叫你吧。”

祈愿疑惑,“你夜里是不是没有喂它?”

裴观摇头:“没有。”

这忙了一整夜,没时间。

他望了望屋子里,“我说你也是死心眼,救那么一个忘恩负义之辈做什么?”

祈愿抿了下唇,道:“引/诱之罪不至死。”

裴观揶揄了她声:“你还挺懂大周律法。”

“不过,你是拿大师兄最宝贵的金疮药治的她?”

“嗯。”

“为何说是最宝贵?”

裴观道:“这金疮药是大师兄在武林大会上,争夺英雄榜第一时得到的,这东西是药王谷的谷主所研制,市面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