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压力不够!那样会浪费一个珍贵的压力源。先磨一磨他,然后再提,他感受到的压力就会不一样。”
陈坚一边说,江夏一边点头:“这方面我向来是挺服你的!”
陈坚回了江夏一个ok的手势。
二人同时举起右手,来了个双击掌,颇有些胜券在握的意味。
陈坚从办公桌上随手抱起一摞材料和一个笔记本,朝审讯室走去。
走进审讯室,陈坚放下手上的材料,面无表情地坐下,翻开手上的本子,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许洪波两眼盯着陈坚,发现换了一位警官,而且眼前这位警官进门后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陈坚仍然低头写写画画,没有抬头看许洪波一眼。
许洪波不禁有些纳闷,只好主动开口:“警官,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陈坚没反应,仿佛许洪波是空气。
“警官!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许洪波又提高嗓门问了一遍。
“出去?”陈坚抬起头来,表情惊讶地望向许洪波,“你怎么会思考出去这个问题?都这个时候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想想能不能争取少判几年!”
陈坚说完,仔细地观察着许洪波的反应他先是上身一僵、目光一顿,随即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快速地抬着眉毛眨了三下眼睛……
陈坚从许洪波的这一系列微表情中感觉到,许洪波的心理防线也许并不像他故意表现出来的那么牢不可破。
陈坚又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的许洪波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警官!我真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龙飞!车是我的没错,但我那辆车借给很多人用过……真的!我要是说谎,全家死绝!我这样说你们总可以相信了吧?”
陈坚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洪波问道:“定语呢?”
“什么?谁?”许洪波一头雾水。
“谁全家死绝?跟我玩儿这套!要不要我帮你把定语加上啊……我要是说谎,你全家死绝……是这意思么?”
陈坚的话让许洪波突然着急起来,连忙扯着沙哑的喉咙大声说了一句:“我要是说谎,我全家死绝!行了吧?!”
陈坚微微一笑,朝许洪波竖了个大拇指:“是个狠人!”
随即,陈坚却又耸着肩将两手一摊,撇着嘴角说道:“可惜!没用!法律讲究证据,只看证据!不看你发的誓够不够狠!”
陈坚绵里藏针的表达,无疑让许洪波感觉扎心了,他烦躁地挪了挪屁股,目光呆滞地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大喊大叫:“我要请律师控告你们!告你们滥用职权!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像个女人似的?喊有啥用?”陈坚突然两眼一瞪,用手敲了敲桌上的材料,语气极为肯定地说道:“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这么大一摞材料,我们掌握的证据得有多充分!喊有用吗?一个大老爷们儿,敢做敢当就完了!”
当陈坚敲击着材料说证据充分时,许洪波停止了喊叫,一开始的眨眼动作也突然变成了用力挤眼睛。
陈坚知道,此刻许洪波正在由情绪激动向情绪紧张转换。审时度势,陈坚及时给他施压:“你在这儿死扛着不交待,陈子文、董杰辉可没你这么傻!特别是董杰辉,像他这种有前科的,坦白从宽的机会他们最懂把握了!”
陈坚突然提到董杰辉的名字,许洪波马上就怔住了,因为他之前跟江夏只提到了陈子文,故意避开了董杰辉。
许洪波之所以告诉警方车是陈子文租的,一是因为陈子文没有前科,二是因为陈子文已经被他藏起来了,他料想警方根本找不到陈子文。
而现在,既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