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周远航造成心理上的波动,主审工作仍然由陈坚担任。
陈坚先给周远航倒了一杯水,并对其如实交待问题的态度给予了肯定。
紧接着,陈坚问:“龙飞现在何处?”
周远航摇头道:“我不知道……龙飞……龙飞其实是一个意外。”
“一个意外?详细说说!”
“本来没有龙飞什么事……我发现他往别人家灌水以后,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有一次我妈在家里聊李婉清家和龙飞家的矛盾,我妹说,别看龙飞个子小,他的beatbox玩得贼6,全校都知道,刚好我也比较喜欢……我一开始其实是想跟他交朋友的……”
周远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脸上流露出内疚的表情。
陈坚连忙推进速度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因为李婉清的事我迟迟没有落实,有一次巴总催我,我就把我的计划跟她说了一下,我说我想利用龙飞灌水这件事逼李婉清就范,让她帮我分析可行不可行……我也是嘴欠!真的!嘴欠!当时我无意间跟她多聊了几句龙飞,说龙飞玩beatbox特别厉害,没想到她说她正好需要这样一个男孩子,让我把龙飞也一起约到她指定的地点。”
“她需要?她也喜欢beatbox吗?”
“这个她没说,我也没问。”
“你太蠢了周远航!一个李婉清还不够吗?!还要搭上个龙飞?!”
陈坚忍不住恼火,嚯的站起来用手指着周远航。
周远航连忙解释:“我其实并不想让龙飞去,但我当时太想让巴总快点把我爸的联系方式给我!”
黄浩也忍不住恼火,大声问道:“你确定巴碧晨真的找到你爸了?”
“确定!她给我看了视频。”
“你3岁的时候你爸就出国了,对吗?”
“……对。”
“你凭着一张20多年前的照片带给你的印象,就能确定她给你看的视频里的人是你爸吗?”
黄浩这么一问,周远航突然圆睁两眼瞪着黄浩,旋即惊恐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黄浩放缓语气说道:“周远航,你先别紧张,你想找你爸的事,完全可以通过相关正规渠道去办!如果你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何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见黄浩和陈坚情绪都有些激动,以至于偏离了审讯主线,江夏连忙插话:“周远航,现在还是先说说你是怎么把龙飞交给巴碧晨的!”
周远航紧皱眉头纠结了半晌才继续说道:“我约李婉清的那天,也约了龙飞,我骗他说一起去看别人的beatbox表演。”
“具体是哪天?”
“应该……是8月11号,我跟他们两人分别约好晚上9点30分在新公路那边见面,但是龙飞没去,李婉清也是晚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去的。”
“你当时在哪里?”
“我去上班了,巴总让我约好人之后就不用管了,后面的事她会安排,她说这样比较安全,即便出什么事也与我无关。”
“龙飞当晚为什么没去?”
“不知道,他临时改主意了。”
“既然他当天没去,你后来为什么不放弃?”
“我本来放弃了!是龙飞太聪明……我很害怕……我万万没想到李婉清会死!我质问巴总,她说她也不想的,她说李婉清的死是个意外……”
“你信吗?”
“我……不明白,当时就是很后怕!”
“后怕为什么还要再搭上龙飞?你想灭口?!”
“不是不是!因为龙飞找到我,说他从新路那边半路折回小区的时候看到李婉清往新路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