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一道干了这杯酒,也算是我认下你这弟弟了。”他指了指眼前这杯酒,原是一直盯着这酒呢。
方才周盈不给他情面,此时此刻袁绍偏要扳回一局来。这等恶劣心性,真不知是故意叫人难看,还是说行的下马威。
只见白衣人神情自若,手捋发丝,似并没有被这强逼的话语惹怒,反倒是松开了把玩发丝的手,捏着杯子。
“既是兄长所言,在下自无不答应的事情。”说着,周盈便将酒水一饮而尽。动作之间,干净利落。
他只微微一笑,将杯子斜着叫人看清楚里面的酒水已消失一空。烈酒穿肠而过,还不等周盈反应,便只觉一阵灼烧从喉咙反了上来,碍于袁绍在前,他只能强忍下这股不舒服。
袁绍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利索,这下倒好了,显得他这个做哥哥的…多少有些欺人太甚了。
但随即一想,袁绍觉得,他明明是一个,十分关心弟弟的兄长才是。
毕竟弟弟的身体情况如何,作为兄长也得关注一下,不是吗?
袁绍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也一口干了。紧接着才开口说道:“瞧你是个病秧子,但还算豪爽。”
“……”周盈想说什么,只觉脸颊绯红,紧接着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轻咳。他捂着唇,侧着头便有些接连的咳嗽起来。
实在是酒太烈,烈的素未沾过滴酒的人有些受不住。绯红萦上脖颈,黑发随着咳嗽,一点点顺滑的从瘦削肩膀散下,那点从发中隐约可见的耳垂发红一片。
袁绍眯了眯眼睛,手放下杯子。
“咳…抱歉,一时失礼了。”周盈蹙眉,显然是有几分不适,却还是强撑着继续开口洽谈。
“此酒实在是烈了些,叫我…咳,有些难以适应。”
“你这身体,你父亲放心让你独自前来?”袁绍心想,这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小公子,家中之人竟然敢叫他独自前来。
也不怕在路上被什么豺狼虎豹吞吃…
周盈苦涩一笑,略显红润的唇瓣轻启开口:“若非逼不得已,又如何会做这些。不过在洛阳遇到了兄长,也算是难得的幸事了。”
他说着,便又要伸手倒酒。
却只见一只手接过了酒壶放下。
袁绍虽性子跋扈些,但也不是那等强逼于人的性格,眼见对方喝口酒便呛的和什么似的,他哪还有那个兴致喊对方喝酒的,传出去岂不是要说他袁本初仗势欺人了。
虽说,还真就是这个样子。
“罢了,你坐着喝茶就是。”
闻言的周盈,很是乖巧的便不再提起喝酒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却是觉得此人不好相与,若非必要,能不见就不见了。
不过袁绍却满意于他的听话,心中也畅快几分,喝的酒便多了些,不多时便喝完了一壶。
“你真的要办设学堂?”
周盈颔首,开口之余多了几分敬重:“既然夸下海口,自然是要做到。先前是有些担忧,但有了兄长,我想这些困难便也不足为奇了。”
他的雀跃语气不带掩饰,便好似真极为欣喜于有了袁绍这样一位兄长。
袁绍心里满意,想着这可比他家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叛逆弟弟可乖巧听话多了。再加之长得也顺眼,一时间便多有应答。
“你说这么多,不就想着我多庇护一些?这些不足为奇,只是哪些事情做得,哪些事情做不得,你心里得有个数才是。”
周盈点头,连忙是是是,心里则是嗤之以鼻,但碍于眼前之人难糊弄,便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袁绍面上不显,实则心里熨帖许多,周盈的恭维之语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一个在洛阳名声大震的贤士,到头来还是得夸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