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 / 3)

度紧张而僵硬的指尖,忍不住咳嗽起来,窗户被堑了一个缝,冬日的寒风夹杂着些许冷雨不断地飘进来,刺激着脆弱的鼻腔。

他知道沈楼尘是一时兴起才这么问他,也不希望他死掉而已,只是在符叙眼中这样的算不得关心的一句话,都让人视若珍宝。

身下的床很柔软,棉质的被子贴在身体上一点儿都不冷,符叙窝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符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房间里没有时钟,不过符叙看了眼窗外的阳光,估摸着也快接近中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睡这么久。

额头微微发烫,符叙拍了下脸让自己清醒起来,昨晚没有关窗户,因为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沈楼尘嫌弃自己有味道才开的窗,就没敢关上。

其实他来的时候在符家洗过澡的……

符叙收起那一点点委屈,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没成想和沈楼尘打了个照面。

沈楼尘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长身玉立,头发也抓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深邃,五官精致宛如神祈般站在光里。

“先生……您,要吃午餐吗?”符叙发觉自己的目光太过炙热,于是立刻低下头不去看沈楼尘,“我现在去做。”

“不用了。”沈楼尘关上门,长腿一迈下了楼。

在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沈楼尘忽然回身,对符叙道,“你如果想的话……”

“我不想。”符叙几乎是从楼上飞了下去,期间还因为没有力气而撞到了栏杆,白色的肌肤上瞬间青了一大块儿。

符叙一如在符家抓住符嘉泽的裤脚一般拉住沈楼尘的衣角:“我……我不想离婚,沈先生。”

刚刚他一晃眼之间看见了沈楼尘拿的文件上面有“婚姻”二字,他下意识地认为沈楼尘是想和自己离婚。

果然还是留不下吗?

沈楼尘见到符叙这样,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好笑,他抓住符叙的手臂,将人扶起来说:“没有想离婚,是工作上的事。”

听到沈楼尘的回答,符叙紧张的状态才稍稍缓解,于是迅速抽回手,为自己的失态道歉:“我,我太着急了先生。”

“没事。”沈楼尘整理了一下袖口答道。

符叙抬起脸,也不知怎么,莫名的有些想哭,沈先生人真好,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沈先生都没有生气。

除了说沈先生是个好人以外,他贫瘠的语言系统实在是找不出其他夸奖的词语来了。

沈楼尘收起文件,安抚性地拍了下符叙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靠的太近的原因,沈楼尘又闻到了那晚的信息素的味道。

似是某种花香,清冽的味道蔓延至四肢百骸,后颈抑制贴下的腺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而后归于平静。

这个味道……

沈楼尘目光复杂,这两次的味道,似乎都是和符叙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明明这个omega的腺体已经是萎缩的状态,怎么会……

是错觉吗?

“先生……”符叙还是不安地望向沈楼尘。

沈楼尘收回目光,指尖微微屈起拨弄了下符叙略长的头发,耐心道:“我晚点回来。”

现在发病越来越频繁了,去年每次发病后还会有将近一周的平静期,现在已经掌握不了自己了,只能尽量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处理事情,现在部里暂时还离不开他。

符叙眼眶微热,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好,好的,沈先生。”

沈楼尘走后符叙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时隔几年再现这样的场景他还是很害怕。

第一次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懵懂的他只记得是被一个男人养着的,某一天男人带着他去做了检测,出来的时候男人脸很沉,大骂他是个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