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放软语气,模仿着之前懵懂的语调,只是尾音忍不住发颤:“没、没有冷。”说完,他立刻闭上眼睛,连眼睫都不敢抖一下,生怕被符叙看出破绽。
他能感觉到符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还没醒。
“那就再睡会儿,”符叙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今天有考试,你在家乖乖的,阿山会陪你。”说完,他慢慢从沈楼尘怀里退出来,小心翼翼地挪到床的另一侧,生怕吵醒“还没清醒”的人。
被子被掀开时,一股凉意钻进沈楼尘的颈窝,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抱着符叙时没觉得,现在人一离开,身体竟像被抽走了暖意,连指尖都凉了下来。
理智告诉他该继续装睡,可身体却先一步动了,沈楼尘几乎是凭着本能,伸手抓住符叙的手腕,把人又拉回怀里。
这次他没敢再用之前那样黏人的力道,只是轻轻圈着符叙的腰,脸颊贴着对方的后背,符叙的睡衣是棉质的,软乎乎地贴在身上,让沈楼尘莫名安心。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符叙的睡衣里,指尖贴着对方温热的腰腹,慢慢摩挲着,皮肤的触感细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柔软,沈楼尘的心跳又快了几分,连呼吸都放得更轻。
符叙似乎愣了一下,没推开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像是默认了他的依赖,直到怀里人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沈楼尘才敢睁开眼,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泛着微光,盯着符叙的后脑勺,心里乱糟糟的:明明该觉得尴尬的,怎么反而……舍不得放手?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地毯上,映出阿山毛茸茸的影子。
符叙醒得早,轻手轻脚地从沈楼尘怀里爬起来,怕吵醒他,起身穿了件浅白色的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
走进厨房时,阿山立刻摇着尾巴跟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符叙笑着蹲下来,摸了摸阿山的脑袋,伯恩山的毛又软又密,掌心能感觉到它温热的体温。
“等会儿给你倒狗粮,”他揉了揉阿山的耳朵,“今天我要去考试,你在家陪沈先生好不好?”
阿山像是听懂了,舔了舔他的手心,尾巴摇得更欢。
等符叙把煎蛋和牛奶端上桌时,沈楼尘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穿了件浅灰色的宽松卫衣,头发有点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金色的瞳孔。这是他刻意装出来的慵懒,怕符叙看出他早就醒了,看到符叙在摆餐具,他立刻走过去,像往常一样伸手圈住符叙的腰,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饿了。”
符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先坐好,马上就好。”
沈楼尘乖乖松开手,走到餐桌旁坐下,眼神却一直追着符叙的身影。看着符叙弯腰给阿山倒狗粮,阿山凑过去吃的时候,他还故意伸脚轻轻踹了踹阿山的屁股。
阿山不满地“汪”了一声,仍旧没敢反抗,只是往符叙的方向挪了挪。
符叙看到了,忍不住笑:“别欺负它。”
沈楼尘撇了撇嘴,没说话,却在符叙转身时,飞快地给了阿山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模样,和之前争宠时的幼稚劲没两样,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等符叙吃完早餐,拿起书包准备出门时,沈楼尘才开口:“考试……加油。”他说得有点生硬,怕自己语气太自然,暴露了清醒的事实。
符叙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知道啦,谢谢老公。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嗯。”沈楼尘点点头,看着符叙开门离开,直到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懵懂”才消失,金色的瞳孔里恢复了深邃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