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30)

符叙的高考越来越近,每天放学回家,玄关处总会先传来阿山的叫声。

那只伯恩山已经长开了,褪去了之前的瘦弱,长出浓密的黑色长毛,胸口和爪子是雪白色的,像披了件黑白相间的小斗篷,棕色的眼睛像浸了蜜的杏仁,温顺又活泼。

符叙一进门,阿山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而沈楼尘,总会穿着宽松的浅灰色家居服,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根牛肉条,故意在阿山面前晃来晃去。看到符叙回来,他会不满地哼一声,把牛肉条扔给阿山,然后站起身走到符叙面前,伸手圈住对方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回来了,我饿了。”

符叙会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先等我写作业,写完就给你做饭,好不好?”

沈楼尘会点点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走到书桌前,要么趴在桌子上,脑袋枕着胳膊,看着符叙写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要么就变回猫咪大小的小老虎,蜷在符叙的桌角,尾巴轻轻扫过对方的脚踝,暖暖的,痒痒的。

符叙的课业渐渐跟上了,之前落下的知识点,他都用课间和晚上的时间一点点补了回来,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标注。

顾妄言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你说你这是图什么?沈家有的是钱,沈楼尘一句话,帝都最好的大学还不是随便进?用得着跟自己较劲吗?”

符叙握着手机,看着桌角蜷着的小老虎,声音轻而坚定:“言哥,不一样的。”

顾妄言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倔。”

符叙笑着说了声“谢谢哥”,挂了电话后,桌角的小老虎抬起头,金色的眼睛看着他,尾巴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像是在安慰,符叙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说:“我没事。”

周末的下午,符叙坐在客厅的书桌前写模拟题,沈楼尘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阿山的橡胶玩具,有一下没一下地扔着。

阿山蹲在他面前,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时不时跳起来想抢,却被沈楼尘轻轻按住脑袋。

符叙写完最后一道题,合上笔记本,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一人一狗,忽然想起兼职的事,他犹豫了一下,走到沙发边,轻轻推了推沈楼尘的胳膊:“沈先生,跟你说个事。”

沈楼尘转过身,金色眼睛里满是不解,他伸手抓住符叙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什么事?”

“我想等上了大学,去做些兼职,”符叙轻声说,“不能一直靠沈家的钱。”

沈楼尘的眼睛瞬间清醒了,他皱着眉坐直身体,看着符叙,语气有点急:“为什么要做兼职?我有钱,我给你。”他说着就要去拿茶几抽屉里的黑卡。

那卡自从上次符叙收下后,就一直放在那里,符叙从来没动过。

“我不要,”符叙连忙按住他的手,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掌心,“沈先生,这些钱是你的,我不能一直用,等你好了,我是要还的,能少用一点是一点。”

“还什么?”沈楼尘更困惑了,他抓住符叙的手,指腹轻轻碾过对方的指节,语气里带着点委屈,“你是我老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为什么要还?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

符叙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无奈。他怎么解释,沈楼尘都听不进去,只觉得他是想离开。最后符叙实在没办法,只好凑到他面前,声音放得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老公,我不是不想跟你好,我就是想自己试试,你就让我去嘛,好不好?”

“老公”两个字一出口,沈楼尘的耳朵瞬间红了,像被染了胭脂,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别过脸,语气还是有点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