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麻绳勒得太紧, 手腕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稍一用力就牵扯着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
“别急, 慢慢来。”廖佳致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 指尖蘸了一点符叙的血, 放在鼻尖轻嗅, 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我倒要看看, 你这愈合能力到底能撑多久。”
他就那样蹲在旁边,像观察实验品一样盯着符叙的伤口。
起初,鲜血还在汩汩流淌,符叙的呼吸越来越弱, 指尖开始发麻,视野边缘渐渐蒙上一层灰雾,耳边廖佳致的笑声像隔着一层水,模糊又刺耳。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晕过去时,腕间的疼痛突然减轻了几分,符叙费力地垂眼,竟看见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愈合。
结痂的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收拢,新的粉色皮肤像嫩芽般顶开血痂,原本不断涌出的鲜血渐渐止住,只留下几道暗红色的血痕,不过半分钟,那道足以见骨的伤口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再过几秒,连印子都消失了,只剩腕间残留的血迹证明刚才的剧痛不是幻觉。
“怎么可能……”廖佳致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滑了半米,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快步走到符叙面前,一把抓住那只刚愈合的手腕,手指用力掐着刚才受伤的地方,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肤里,双眼通红得像要滴血,话语里带了几分癫狂,“愈合型腺体……是愈合型顶级腺体!”
之前查遍了所有资料,只在古老的文献里见过记载。
这种腺体不仅能让自身伤口快速愈合,更能适配任何alpha的腺体移植,是他完成计划最关键的东西!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藏在符叙这个看似劣质的omega身上,难怪沈楼尘对他寸步不离,原来是护着这么个宝贝!
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廖佳致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他转身抓过旁边的铁盆,又拿起匕首,这次直接划开了符叙另一只手腕,鲜血瞬间灌入了铁盆,浓郁的血腥味在地下室里弥漫开来。
符叙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每流一滴血,他的意识就模糊一分,嘴唇早已没了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快了……再流一点……”廖佳致盯着铁盆里的血,嘴角勾起残忍的笑,“等你的血差不多流干,腺体就会处于最脆弱的状态,到时候我摘下来,就能完美适配我的身体……”
而这些血液,就是提取信息素最重要的东西,他就可以坚持到腺体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那天!
符叙的视野彻底模糊了,耳边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声,还有廖佳致疯狂的低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像要飘起来,可就在这时,腕间的伤口又开始愈合,铁盆里的血流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廖佳致见状,眼底的疯狂更甚,他扔掉匕首,伸手就去扯符叙颈后的衣领,露出那片白皙的皮肤。
“别挣扎了,”廖佳致的手指冰凉,按在符叙的腺体上,语气里满是得意,“只要摘了你的腺体,我就能成为最强的alpha,到时候,他们都要听我的……”
廖佳致说着,重新捡起匕首,刀尖对准符叙的腺体,冰凉的触感让符叙打了个寒颤。
符叙深吸一口气,腺体处微微发烫,突然猛地偏头,肩膀撞向廖佳致的胸口。
廖佳致没料到他还有力气反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符叙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身体向前倾,用被绑着的手去够地上的匕首,指尖刚碰到刀柄,就被廖佳致的手下发现:“拦住他!”两个黑衣人快步上前,可符叙已经抓起匕首,用尽全力割向手腕上的麻绳。
绳子很粗,刀刃又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