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符叙咬了咬牙,想起沈楼尘之前跟他说过的东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猛地低下头,用牙齿狠狠咬破了舌尖。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铁锈味在嘴里散开,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也暂时压下了眩晕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低沉的说话声,越来越近,符叙连忙停止挣扎,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装作假寐的样子,只有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廖先生,人已经带来了,就在里面,药效还没过,没醒。”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恭敬,应该是手下。
“嗯。”另一个声音响起,阴鸷又冰冷,正是廖佳致,“把灯开亮些,我看看。”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被打开了,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是一间地下室,墙壁上布满了霉斑,角落里堆着废弃的箱子,地上散落着几根铁丝,空气中的霉味更浓了。
符叙能感觉到廖佳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毒蛇的信子,让他浑身发冷,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这个omega,必须死。”廖佳致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到符叙耳朵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只有他死了,沈楼尘才会心甘情愿跟极优omega结合。到时候再用我们特制的药剂,最容易生出合适的异种,你也知道,楼尘的基因是最好的,只有他的alpha基因,才能配得上转换后的我。”
“可是廖先生,沈楼尘对这个omega很在意,要是他死了,到时候要他要是不配合……”
“那怎么样?”廖佳致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恶意,“他现在没有选择,等异种生出来,整个alpha群体都要受我们控制,他沈楼尘就算是疯了,也得乖乖听话。”
符叙的心脏猛地一缩,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脚步声又开始移动,朝着符叙这边走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踩在他的心上。
符叙连忙放松身体,保持着假寐的姿势,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慢,只有鼻尖还在微微颤抖。
“哗啦——”
一盆冰冷的水突然泼在符叙身上,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服,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廖佳致站在他面前,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别针,脸上带着阴鸷的笑,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盆。“醒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符叙,语气里满是嘲讽,“别装了,我刚才跟手下说话的时候,你手指动了,以为我没看见?”
符叙的嘴唇被胶带封住,说不出话。
廖佳致伸手,一把撕掉符叙嘴上的胶带,动作粗鲁得像在撕扯一块破布,胶带边缘划过符叙的嘴角,留下一道红痕,很快渗出血丝。
“敬酒不吃吃罚酒。”廖佳致的声音冷了下来,手指捏着符叙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下巴,“我本来想让你自己提离婚,识相点离开沈楼尘,省得我动手。可你倒好,非要赖在他身边,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符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咬着牙,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会跟沈先生离婚的,你别想伤害他……”
“伤害他?”廖佳致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恶意,“我不会伤害他的。”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在白光下泛着冷光,映出符叙惊恐的脸。
符叙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却还是强撑着,不肯示弱:“你……”
“我什么?”廖佳致蹲下身,一只手按住符叙的手臂,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他的小臂上轻轻划了一下,刀刃很锋利,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划开了一道口子。
“嘶——”符叙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