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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腺体有问题……”

“难怪沈部长从来没有公开过婚姻情况,原来是拿不出手啊……”

“沈部长会娶这样的omega?我不信。”

符叙的脸白得像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掉下来。

不能哭,沈先生说过,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要好好学习,要变得强大,不能被这些人看扁。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符嘉泽:“我不是废物。”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

符嘉泽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厉害了:“不是废物?那好啊。”他指了指公告栏上的分班表,“既然在一个班,以后有的是机会证明,不过我可提醒你,这里不是沈家,没人会护着你,你最好……识相点。”

说完,他转身搂着身边的omega,在一片附和声中扬长而去,留下符叙一个人站在原地,被那些探究和轻蔑的目光包裹着,像一尾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

符叙看着符嘉泽走进教室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原来就算逃到这里,那些过去的阴影也还是会追上来。

符叙攥了攥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些,符叙抬起头,拖着僵硬的双腿向校门口走去。

推开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只亮了一半,暖黄的光落在符叙沾了灰尘的校服裤脚。

沈楼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头摊着一份文件,指尖夹着的钢笔没动,目光却在符叙进门的瞬间顿了两秒。

少年的书包带歪在肩上,头发有些乱,连往常会主动扬起的嘴角,此刻也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线。

沈楼尘的喉结动了动,想问“在学校出什么事了”,话到嘴边又被压了回去,指尖的钢笔在纸页上划出一道浅痕,最终只淡淡开口:“陈叔给你留了晚餐。”

符叙低低“嗯”了一声,放下书包时手有点抖。

他走进厨房,打开保温罩,白瓷盘里的菜还冒着热气,可他没什么胃口,只拿起筷子小口扒着米饭,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楼尘正站在厨房门口,身影在门框上投下一片阴影,符叙赶紧逼自己扬起一个浅笑:“谢谢沈先生,今天的菜很好吃。”

沈楼尘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符叙再也吃不下去,收拾好厨房后才上楼,直到关上卧室门,才靠在门板上缓缓蹲下,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裤腿上,符叙紧紧攥着衣角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哭”,可白天符嘉泽的话,还有周围人的目光,以及后背撞在公告栏上的钝痛,全都涌了上来,闷得他喘不过气。

睡一觉吧,一直都是这样的,睡一觉就好了,不是吗?

符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身体只觉得沉的要命。

第二天早上,符叙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学校。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几个同学对着他的课桌指指点点,符叙走过去,心脏猛地一沉。

课桌里塞满了揉成团的废纸、咬剩的果皮、捏扁的塑料瓶,甚至还有塑料袋包裹着的不知名黑色东西,腥气的汁液顺着桌缝往下滴。

“哟,这么早来收拾垃圾啊?”符嘉泽靠在不远处的走廊栏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笑得一脸挑衅。

周围的人跟着哄笑,符叙没看他,只从书包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把垃圾捧出来,装进提前带的塑料袋里,指尖碰到黏腻的果皮时,他的手颤了一下,却没停。

等他把最后一团废纸扔进袋子,上课铃已经响了,班主任走进教室,看见站在门口的符叙,皱了皱眉,本来班级里塞一个没上过学的插班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