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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放轻地走进二楼的卧室。

刚把符叙放在床上,符叙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揉着眼睛小声说:“沈先生,我自己换衣服就好……”

衬衫已经是最小码,穿在符叙身上依旧很宽大,符叙只是稍稍起身,整个肩膀久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线条链接着圆润流畅的肩膀弧度,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沈楼尘喉结动了动,“嗯”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符叙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伸手拿起管家准备好的睡衣,刚要脱下今天穿的衬衫,手指却忽然顿住了。

他的脖子上空荡荡的,原本挂在那里的长命锁……不见了!

那是兰婆婆走之前给他戴上的,也是他在符家唯一的念想,小时候兰婆婆总说,“叙叙戴着这个锁,就能平平安安长大”,回到符家后,这锁就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符家的人总欺负他,他每次受了委屈,就会摸一摸脖子上的长命锁,就好像还有人在身边保护他一样,那长命锁锁身早就被磨得发亮,链子也锈得不成样子,可自从他那天离开符家后就再也没敢摘下来,生怕丢了。

符叙的心脏瞬间沉了下去。他猛地低头,扒着衣领看了看,脖子上光溜溜的,连一点链子的痕迹都没有。他慌了,连忙把外套翻过来,口袋、衣角,连书包里的书本都倒出来,一遍遍地摸,一遍遍地找,可那枚长命锁。

连个影子都没有。

符叙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腿,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想起下午和何星瑜争执的时候,何星瑜抓着他的衣领推搡,当时他只觉得脖子一疼,还以为是被扯到了,现在想来,应该是那条早就锈得快要断的链子,被何星瑜扯断了。

符叙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那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要是丢了,他以后还能靠着什么撑下去?

他不敢去找沈先生帮忙,沈先生那么忙,肯定不会管这种“小事”,说不定还会觉得他麻烦,要是再让沈先生知道他丢了东西,还要麻烦沈先生派人去找,沈先生会不会觉得他很讨厌?会不会后悔今天替他出头?

符叙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哭声压得很低。

可别墅里太安静了,他压抑的哭声还是顺着门缝飘了出去。

沈楼尘刚和宗远通完电话,交代完明天要跟进的工作,就听见楼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沈楼尘皱了皱眉,心里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这omega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哭什么?

沈楼尘走到符叙房门口时,哭声更清晰了。他抬手敲了敲门,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哭什么?大半夜的。”

房里的哭声瞬间停了,过了几秒,门才被轻轻拉开一条缝,符叙红着眼睛站在门后,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唇被咬得发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沈、沈先生……”符叙的声音带着哽咽,不敢抬头看他。

沈楼尘推开房门走进去,目光扫过床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了?”

“没有……”符叙摇了摇头,手指紧紧攥着睡衣的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我的长命锁不见了……就是兰婆婆留给我的那个……可能下午在酒店和何星瑜争执的时候,被扯断弄丢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生怕沈楼尘会生气。

沈楼尘回忆了一下,才想起符叙脖子上确实挂着个灰扑扑的锁,他看着符叙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心里莫名堵的慌。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今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派人去仔细找一下,有没有一个旧的长命锁,链子有点锈,嗯……明天早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