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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就故意用铅笔尖戳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力道很重。

符叙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却一脸无辜地转开视线,等他转回去,后背又被戳了一下,符叙没再回头,只是把后背挺得更直了些,身体微微前倾,手里的笔却握得更紧,直到下课铃响,尽管如此,后桌的他后背上还是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红印。

这还是沈先生送给他的衣服,符叙咬住唇,小心翼翼地藏住痕迹。

即便这样,符叙也没耽误过学习,课间别人在走廊上打闹,他就趴在座位上做题,遇到不懂的知识点,就回去查资料,中午食堂里人多,他就打了饭回教室吃,一边吃饭一边复习。

晚上回到家,房子里轻悄悄的。

沈楼尘总是在书房里忙,客厅的灯大多时候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其余的地方漆黑一片,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符叙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书包放在桌上,拿出课本和练习册,台灯调到最亮,开始做题。

遇到不会的数学题,他就一遍遍地画图、列公式,有时候一道题要琢磨一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一两点,窗外的月亮都要下班了,才趴在桌上打个盹,天亮了又赶紧起来洗漱去学校。

日子久了,符叙的眼角下多了淡淡的黑眼圈,手指上也磨出了浅浅的茧子,但课本上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练习册上的错题也被他用红笔改了一遍又一遍。

周末,顾忘言来家里给符叙做例行检查,刚走进客厅,就看见符叙坐在沙发上做题,手里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写着,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顾忘言走过去,弯腰看了一眼他的练习册,发现上面的错题都被改得整整齐齐,步骤写得很详细,甚至还在旁边标注了易错点。

“进步挺快啊。”顾忘言笑着开口,吓了符叙一跳。

抬头看见顾忘言,符叙赶紧把练习册合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顾医生,您来了。”

顾忘言坐在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眼底,皱眉道:“最近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

符叙低下头,小声说:“就是……最近在赶功课,有点忙。”

顾忘言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听说你在学校的事了,符嘉泽找你麻烦了?”

符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一点小事,不碍事。”

“还想瞒着我啊?”顾忘言无奈地笑了笑,“我和你们学校的政治老师认识,他说经常有人找你麻烦,你怎么不反抗?”

符叙攥了攥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我不想惹麻烦,而且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顾忘言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之前总觉得符叙懦弱,是因为怕被欺负,可现在才发现,符叙不是懦弱,结合经历来看,符叙只是在符家的时候之前长时间渴望母爱,习惯性地想讨好别人才会变成逆来顺受的模样,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想证明的东西,就变得坚强多了。

“好,那你就好好学。”顾忘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沈楼尘不管你,可以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符叙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考很快就到了。

考试那天早上,符叙起得很早,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要去上班的沈楼尘。

沈楼尘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领口系着领带,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见符叙,脚步顿了一下。

符叙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紧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沈先生,如果……如果我这次考砸了怎么办?”

沈楼尘听到他的话,心里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