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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大步往楼上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浴室门口,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敲了敲门,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沈楼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拧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冷水还在哗哗地流着,符叙整个人软软地靠在瓷砖墙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着,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

“符叙!”沈楼尘冲过去,一把扶住他,才发现他的身体烫得惊人,手脚却冰凉。

符叙被他一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看到是他,才虚弱地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叹息:“沈先生……”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话没说完,眼前一黑,身体就软软地往下滑,沈楼尘眼疾手快地抱住他,浴袍的带子因为动作散开了些,露出了里面细腻的皮肤和单薄的骨架,肩胛骨突出得有些刺眼,却又透着一种脆弱的美感。

沈楼尘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这个omega明明瘦得可怜,皮肤却白的晃眼,稍稍一碰皮肤就会变成淡淡的粉色,勾得他心头一紧,呼吸都乱了几分。

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烫,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是他的虎耳,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此刻正因为主人的慌乱而微微颤抖着。

“该死。”沈楼尘低骂一声,赶紧移开目光,胡乱地抓起旁边的浴巾,将符叙裹得严严实实,打了个结,才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符叙很轻,抱在怀里像片羽毛,沈楼尘却觉得怀里的人重逾千斤,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下楼的时候,符叙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是醒了,又似乎没醒,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沈楼尘的心跳漏了一拍,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将人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找来毯子盖在他身上,才转身去厨房端了粥过来。

“先吃点东西。”他坐在沙发旁等着符叙睁眼,声音放得极柔。

符叙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模糊,看到沈楼尘手里的粥,才虚弱地摇了摇头:“不可以……”

“不行。”沈楼尘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却又没什么火气,“不吃东西怎么行?你都快晕倒了。”

他舀了一勺粥,吹凉了,递到符叙嘴边:“张嘴。”

符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那勺冒着热气的粥,他其实没什么胃口,而且沈先生怎么可以纡尊降贵来喂他。

可看着沈楼尘眼底的担忧,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微微张开嘴,将粥咽了下去。

米粥软糯,带着淡淡的米香,滑入胃里,竟真的舒服了些。

沈楼尘见他吃了,又赶紧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边。

符叙就这样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着,看着沈楼尘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偶尔会因为自己吃得慢而微微蹙眉,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点酸酸的。

他想起自己以前在符家的时候,生病从来没人管,只能自己缩在角落里硬扛,哪有人会这样耐心地喂他吃饭?

“沈先生……”符叙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虚弱,“您的耳朵……”

沈楼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老虎耳朵还没收回去,顿时窘迫起来,耳根一下子红透了,手忙脚乱地想把耳朵藏起来,却忘了自己还在喂粥,结果一勺粥差点洒在符叙身上。

“没烫到吧?”沈楼尘忙把碗放在茶几上,询问符叙的情况。

符叙摇摇头,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