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琼看着面前一排面容不善的安保人员,“舒宣贺那鳖孙让你们守在这里,给了多少好处?你们难道不知道他都快自身难保了吗?”
门口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们面无表情地拦住去路,根本不为所动。
他们不认识舒琼。
直到慢了一步的舒宣敏也走下车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依旧没有让路:“小姐,大少爷在里面办事,闲杂人等不能打扰。”
苏辰警惕地挡在舒宣敏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舒宣敏声音发沉:“酒庄姓什么?”
为首的安保人员道:“姓舒,小姐。”
“整个舒氏都是我的。”舒宣敏直视对方的眼睛,字字有力,“为那个失败者做事,你眼睛瞎了?”
安保队长表情不变地回答:“酒庄是舒家的,但我并不效忠于舒家。”
这话似乎在说他效力的是舒宣贺个人,但听在舒琼耳中却另有一番含义。
舒琼的右手早在对峙开始时就不动声色地插入了口袋里,指节紧绷,拇指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触感冰凉的物件。
她用眼角余光瞥向侧后方。
按照芯片中的监控视角倒推分析,酒庄大门的对面,那株种在绿化带上的高大树木上、树冠中大概率藏着隐形摄像头。
苏辰压着声音询问舒宣敏的意见:“敏敏姐,你叫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舒宣敏嗓音下沉:“最少十分钟。”
她高估了舒宣贺的能耐,但低估了他的胆量。
舒琼观察完周围的环境,很快将视线移回那群安保人员身上,挨个仔细打量。
其余几个看起来还算正常,为首那个明显不是善茬,穿着件宽松外套,腰部似有鼓起。
她和颜向玉交换视线,看见后者的手轻轻蹭过腰际。
舒琼猛地抬头,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伸出,开枪的同时飞速往悬浮车后退去。
“砰!”
“砰!”
间隔极短的两声枪响一轻一重,后方的树冠里惊起几只慌忙逃窜的鸟雀。
现场就像接受了什么信号般骚乱起来,颜向玉紧随其后暴起,踹倒了距离最近的阻拦者,掩护着舒宣敏和苏辰一起往车身后躲。
舒琼单手持握的小巧袖珍枪泛着冷光,依旧保持着枪口瞄准的姿势。
对面的安保队长脸色泛白,一时间惊惧交加。
方才他接收到指令,刚要摸向腰间武器并朝舒宣敏开枪,却被对面的陌生女人抢先用一发子弹精准击中枪托。
舒琼的袖珍枪威力不够大,没能将对方手里的枪打落,但成功让他扣动扳机时偏移了枪口。
安保队长一枪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子弹往斜侧胡乱射出,差点打伤自己队友。
他神色警惕万分,单手按了按耳麦。
双方再度陷入无声对峙。
安保队长似乎张口想要谈判,但舒琼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出乎意料地再度开枪射击,这一次直指对方头颅。
袖珍枪的开枪声并不大,一枪在防备不及的安保队长脸侧炸开一朵血花。
舒琼神情冰冷,她瞄准的是对方左耳,此时那里的外耳已被炸碎了一块,连同挂在耳廓上的耳麦一起被炸飞。
安保队长顿时感到一阵迟来的恐惧,脑中浑然空白。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耳朵原来的位置,就在一秒前,他离死亡的距离只有一指宽。
他不禁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接这个任务。
但反悔已来不及,他作为安保小队中唯一的持枪者,注定会被重点对待。
安保队长根本来不及仔细看自己手心摸到的血,心中警铃大作,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