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红桃吓得叫了一声，连忙往喻止身后躲。

喻止第一时间看向齐医生，一眼就看到了齐医生手背的眼球。

不等他开口，陆黎明已经熟练地冲到齐医生面前。

齐医生眼皮猛地一跳，连忙接过陆黎明手上的匕首：“我自己来。”

他刺破眼球，抖着手把眼球从手背里挖出来，鲜血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

陆黎明迅速用异能帮他治疗。

“这、这是什么东西？”红桃惊恐地往后退了退，离齐医生远一点。

“你手上为什么会有眼睛？墙上为什么会有眼睛？”

齐医生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眼”字，他闭了闭眼，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别说了。”

“吃完糖就告诉你，”喻止一边说，一边快步往楼外走，“快走，这里不能待了。”

齐医生又长出了眼球，那帮污染物肯定闻着味儿就来了。

陆黎明紧跟其后，还在琢磨墙上那一行字到底是谁留下的：“喻哥，那行字该不会是陨星生物科技留下的吧？！”

他越想越是这样，倒豆子似的飞快地说：“咱们刚进这里的时候本来都没感觉，就是因为看到了这行字。”

“刚刚又看见了那字，齐师父的老毛病就复发了。”

“而且局里那么多内鬼，他们知道暗记很正常，肯定是想故意误导我们！害我们被污染！”

喻止抿唇道：“如果他们想借此污染我们，没有必要写的那么模糊。”

陆黎明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嘀嘀咕咕地说：“其他异能者都死在休闲区那儿了，难不成这里的字是喻一留下来的？”

喻止大步迈出居民楼，一抬眼，便看到对面居民楼的墙面上，也出现了熟悉的一行字。

和之前看见的几行字字迹完全一致。

不过这一次的字更大了，像是印在墙上广告似的，恨不得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喻止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齐医生，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陆黎明，最后目光露在紧紧攥着糖的红桃身上。

他脚步顿住，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没有直接回答陆黎明的问题，持枪站在路中央，背对着墙，面对着陆黎明：“小明，你摸摸墙上的字。”

陆黎明不假思索地走到他身后，摸了摸墙上最近的一个字：“诶？”

齐医生连忙问：“字有什么问题么？”

喻止漫不经心地说：“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齐医生也走了过去，抬手摸字：“这些字不是刻出来的。”

喻止嗯了声，见红桃也要走过来，朝她抬了抬下巴：“小孩不能摸，站好。”

红桃瘪瘪嘴，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动。

齐医生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砖凹下去了，但是没有裂开，像是用异能留下来的字。”

“那只异能者小队没有人拥有能控制水泥砖瓦的异能，”他知道喻部长有很多异能，沉思片刻，迟疑地说，“真是喻部长给我们留的吗？”

喻止指出问题所在：“假设是他留的，如果他有理智，这行字应该写的很清楚。”

“如果他失去了理智，这些字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对对对，”陆黎明连连点头，顺着这个思路分析下去，“不可能是喻一留下来的，不是他，不是那只异能者小队，h也不是陨星生物科技的人，难道是、是污染物？”

“不对，污染物也没异能。”

下一秒，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猛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喻止：“是、是……污染源吗？”

喻止缓缓吐出一个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