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止离林部长很近，林部长又是坐着的，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名单上被打了红圈，又被画了红叉的名字。

十个研究小组，百来名研究员，有近两位数的内鬼。

林部长看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红叉，咬牙问：“红叉代表……”

何瀚海：“死了。”

林部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气得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质问傅宿熄：“你们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各个研究项目的核心成员吗？”

傅宿熄冷笑：“我看他们是核心内鬼。”

林部长：“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内鬼，实验数据都由其他研究员多次核实过的。”

“他们虽然嘴上骗人，但实验成果不会骗人！”

“你今天杀了这么多人，不仅严重影响了其他研究员们的状态，还大大拖慢了各个实验进度！”

“你们这些异能者是冲锋在前线，但别忘了，你们能活下来，能越来越强，都是靠研究部常年研究异能和污染物污染源――”

说到后面，林部长本就沙哑的嗓音近乎破音。

喻止看到不少弹幕都为之动容。

【用户“海洋学家”认为对方的话语有理有据。】

【用户“学术垃圾”为对方的发言大声喝彩，并决定离开您的直播间，支持对方。】

【用户“我有家教”期待对方狠狠反抗您的临时恋人。】

喻止眨了眨眼，看向其他人。

研究部部长对上作战部部长，尚雨等人大气都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装木头人。

至于傅宿熄，墨镜挡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唇角下压，周身温度骤然降低，显然是不耐烦的模样。

就在他要发作的前一秒，何瀚海连忙拿出一个A4纸大小的黑色小盒子，飞快地塞进林部长怀里：“林部长，这是总局让我交给您的。”

“S级异能者的血液，是否使用异能等状态也标清楚了。”

听见第二句话，林部长作势推开右手变得扭曲，转而抱紧盒子，同时还变了脸。

疾言厉色的表情转而变成了大大的微笑，语气都温柔了：“喻部长，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

“我们分局迟迟没研究进展，肯定就是因为那些内鬼！”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相信新鲜血液才是成功实验的关键！”

喻止：“……”

傅宿熄：“……”

其他众人：“……”

傅宿熄瞥了眼何瀚海，何瀚海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纪部长说了，分局的林部长是研究狂魔，只要给研究方面的好处，什么都好谈。”

傅宿熄收回视线，冷冷道：“十分钟到了，继续审。”

说完，他第一个离开实验室。

何瀚海等精神异能者也跟着出去，尚雨看出他们的状态比较疲惫，拉上齐医生等人一起跟了过去。

眨眼间，实验室内就只剩下喻止和林部长。

林部长得手了宝贝血液，全然不复刚睁眼时让喻止赔偿的虚弱模样，脸色红润，眼睛也有精神了。

喻止看了她两眼，缓缓问一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林部长。”

“研究部大楼的实验室，为什么都在地下？”

研究大楼并不是全部都在地下，实验室、检测室、精神污染研究室等等重要场所都位于地下，地上几层楼，则是理疗室、康复室等等无关紧要的区域。

林部长心情很好地解释：“因为隐蔽性高，能减少外部干扰，还有环境稳定性等等一堆杂七杂八的理由。”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地下大楼方便控制污染外泄。”

“一旦实验出现不可挽回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