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再写一份策划。”

“年轻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克服所有苦难。”

克服你大爷。

喻止这下完完全全确定，工作只是一个用来迷惑他的陷阱，是精神污染的手段。

“叮――”

电梯停靠的声音响起，新的鱼人又来了。

两个鱼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它们像是完全没看见桌椅电脑上的血迹肉沫，直直地坐下，开始敲键盘。

没过多久，它们完全融合进了办公区域，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持续不断地在空中回响，时不时响起叹气声。

一切重回原点。

喻止又在心里骂了会儿傅宿熄，没过多久，在键盘声中丧失了骂人的心情。

骂傅宿熄又有什么用呢？

骂了他能离开这里吗？不能。

骂了他能完成副本任务吗？不能。

骂了他能结束一切，回到原先正常的生活吗？不能。

做什么才有用？

做什么都是都没用的。

喻止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但他有些无法控制思绪的发散。

周围永不停歇的叹气声与键盘声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小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神经，敲碎他的情绪，搅乱他的大脑。

【用户“海洋学家”嘲笑您罪有应得。】

【用户“沙拉煎饼”希望您在成为污染物前为直播间用户发放福利。】

【用户“稻草人的艹”欣喜若狂地等待您被污染。】

喻止看着落井下石的弹幕，艰难地拉回脑子里那些负面情绪。

他从【我的道具】里拿出书包，拿出水和压缩饼干，就着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虽然没有饱腹感，但尝到食物的味道后，稍稍转移了注意力，心理上也舒服了不少。

喻止一边吃一边吃沉思先前被他忽略的小事。

首先，他的工作证上为什么有名字？

如果他和鱼人们的身份是相同的，那工作证也应该是相同的。

其次，鱼人们不会相互交流，却会主动喊他5820，主动和他打招呼……

污染物会遵守污染区的规则，在规则里，他好像是特别的存在。

想着，喻止又看了眼左右两边新来的鱼人的工作证。

它们的部门职位相同，编号是不同的。

【编号：6205-355】

【编号：6209-357】

喻止又看了眼自己工作证上的编号――5820-356。

编号前半段是个人编号，后半段是根据连起来的数字。

喻止从右往左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工位上。

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工位，一个小角落都没有放过，终于在办公桌的底部内侧角落里看到三行极为隐蔽的小字。

【部门：公益事业部】

【职位：公益活动策划专员】

【姓名：356办公桌。】

再重新检查椅子，椅子腿内侧也有相似的三行小字。

【部门：公益事业部】

【职位：公益活动策划专员】

【姓名：356办公椅。】

喻止吃完一包压缩饼干，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难怪鱼人们没有名字，难怪文档里的字会凭空消失，难怪死了又会来新的鱼人，因为鱼人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员工。

鱼人是这个区域的消耗品。

少了就加，出问题了就换，像是……控制变量。

永无止境的工作，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