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实验品陈婷婷活着能带来的意义价值远超于尸体。

是不想制止？还是他们不能插手？

左飞扬等了会儿，迟迟等不到喻止说在高一五班发生的事，开门见山地问：“喻哥，高一五班里出现了什么东西吗？”

他是真的想不通，喻右身为S级异能者，怎么会在清除污染源后慌成那样？

喻止抿了抿唇，没有隐瞒他：“我见到了聂悦。”

左飞扬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聂悦？”

喻止嗯了声：“你的副队。”

左飞扬怔住了，真的是聂悦？聂悦还活着？

等等，见到聂悦为什么那么慌？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脸色顿时变了，倒吸一口凉气，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见到鬼了？”

喻止：“……”

“也算是个鬼，你们局里的内鬼。”

左飞扬：“……？？？”

??[44]路人甲

平稳行驶的越野车突然往右一撇，擦到了旁边的马路牙子。

沉默良久，左飞扬才哑着嗓子说：“聂悦还活着。”

喻止嗯了声，将进了高一五班后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简要地说了下他和聂悦的对话，隐瞒了收到的隐藏任务和收藏陈婷婷的尸体一事。

“聂悦还有同伙，没有露面，我直接跑了。”

“你们局里可能还有其他内鬼，也可能没有。”

左飞扬手背青筋暴起，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局里有内鬼。

这个内鬼还是他的队友。

他还把其他队友交到了内鬼手上。

他闭了闭眼：“我和聂悦认识一年了，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内鬼。”

“我、我还把林天鹏和赵兴交给她了，要是我能早点察觉到她……”

喻止见他又开始自责内疚起来，安慰道：“你要是早点发现了，那她手里还能再多一条人命。”

左飞扬陷入沉默。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毛病。

他在明，敌在暗，要是他之前真的发现了什么，聂悦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他。

鬼使神差地，他被安慰到了。

左飞扬缓缓呼出一口气：“对，我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聂悦，是这个世界！”

越野车驶过街角，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枪响。

喻止掀起眼皮，远远地看到几辆黑车停在路边，四五个人正对附近的污染物开枪，其中有两个穿着熟悉的黑色制服，两车人都是特别行动局的人。

左飞扬当即踩住刹车，多看了两眼：“不是附近小镇的队伍，应该是行动局派来的支援。”

越野车没有直接靠近，喻止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特别行动局可能还有内鬼。

虽然也有一定可能只有聂悦一个内鬼，但小心点总是好的。

“那些人你全都认识吗？”喻止问道。

左飞扬实话实说：“认识几个，其他是局里的新人，见过几面，不算认识。”

刚说完，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健硕男人朝他们看了过来，锃亮的光头在车等下格外显眼。

似乎一眼就认出了驾驶座上的左飞扬，光头男远远地挥手喊道：“左飞扬！”

被认了出来，左飞扬只好开车靠近。

“林哥。”

被喊作林哥的光头男人走上前，笑道：“左哥你牛啊，我们刚赶到这儿污染源就――”

看见左飞扬有些模糊的脸后，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当即变脸。

“你被污染了。”

林哥扭头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