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数次后，教学楼下的绿草坪被四溅的血染的一片猩红。

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有一瞬间压过了空中了的肉香。

喻止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数道血痕，长而密的睫毛上也缀着几滴血珠，鲜血为他柔和的五官线条增添了几分凌厉。

他随手割断靠近的嘴唇人的脖子，看向高一教学楼。

小明那边应该没事吧？

…………

高一教学楼

“高一八班、七班……五班应该就在前面。”

“声音停了，喻哥应该没事吧？”

陆黎明不假思索地说：“喻哥肯定没事，那可是喻哥。”

“咱们出事了喻哥都不会有事。”

左飞扬：“……”

第二句话大可不必。

他往后看了眼，不见任何污染物的踪影。

想到喻止在办公室时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污染物引到门口，左飞扬忍不住问陆黎明：“小明，你知道喻哥是怎么引开污染物的吗？”

陆黎明：“那可是喻哥。”

左飞扬：“所以？”

陆黎明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喻哥有他独特的魅力！”

魅力？左飞扬扫视前方的教室门牌，追问：“什么魅力？”

陆黎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吸引污染物的魅力。”

左飞扬：“……”

你这不就是在说废话么！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他正想问是异能还是系统奖励的道具，一扭头，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陆黎明的脸。

一张模糊的脸，像是老旧照片里的人脸，雾蒙蒙的，但看得清大概模样。

左飞扬猛地停下脚步，尾椎骨窜起一阵寒意，陆黎明在逐渐变成无脸学生的模样。

他瞪大眼睛：“你……”

陆黎明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也觉得不对劲吧。”

左飞扬微微一怔：“你也看见了？”

“我双眼视力可是2.0，”陆黎明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继续说，“我第二次看到高一七班的门牌了。”

“一个高中应该不可能有两个高一七班吧，也没写是文科还是理科啊，啊，现在的高中是不是不分文理来着，我好像听过说分成选科了……”

他越紧张话越多，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

左飞扬听到后面，反应过来他们俩说的不是同一件事，立马看向前方。

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高一七班的生锈门牌。

左飞扬心里沉了沉，这个门牌和之前路过的一模一样。

他回头往后看，手电筒的灯光只能照亮一两米的范围。

长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向着远处蔓延，望不到尽头。

左飞扬扭头看陆黎明，脸仍然是模糊不清的，唯一清楚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

脸是变了，但思维还算清晰。

他把精神污染的事情咽了回去，对陆黎明说：“再往前走试试。”

两人向前狂奔，眼睛也不眨地跑过了高一七班。

漆黑死寂的长廊回荡着他们的奔跑与喘气声。

很快，再次出现了高一七班的门牌。

不管往前跑还是往后跑，前方出现的都是高一七班的门牌。

他们被困住了。

…………

教学楼外

染满血的草坪上趴满了人唇分离的污染物，一道瘦削的身影站在尸体中央，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和小明他们分开十分钟了。

应该差不多找到了高一五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