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宿熄目光在最后一行字上停顿片刻,撩起眼皮看向面前的何瀚海,以及他身后的小队。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两把枪,一把步枪,一把麻醉枪。

步枪用来对付污染物污染源,麻醉枪用来对付他。

何瀚海对上他一片漆黑的眼睛,心底莫名的紧张起来,握着麻醉枪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傅宿熄收回目光,径直往校外走:“我自己回去。”

“你们留下清除剩下的污染物。”

他从空间拿出摩托车,一拧油门,扬长而去。

…………

没过多久,特别行动局作战部部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正在谈话的两人话音一顿,齐齐看向门口。

看清来人的模样后,纪阳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难以置信:“操!”

“我他妈的才刚开完会,你就回来了?!”

傅宿熄:“靠实力。”

纪阳秋:“……靠。”

傅宿熄:“让你问的事情呢?”

纪阳秋没好气地说:“局长没来开会。”

话音落地,便感受到了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仿佛要将他身上的肉剐下来似的。

“但是!”纪阳秋立马抛出这两个字,咬紧后槽牙,加重语气强调道,“我特别请来了宋部长,帮、你、找、人。”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傅宿熄这才看向办公室里的另一个男人。

西装笔挺,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顶端,浑身上下都透着与作战部截然不同的矜贵气质,更显眼的是他的满头白发,白眉,甚至连眼睫毛都是极淡的白色。

是个白化病病人。

傅宿熄记起了这人是谁。

指挥部部长,宋观棋。

宋观棋抬眼看他,蓝灰色的眼睛宛如深潭:“傅组长,好久不见。”

纪阳秋知道傅宿熄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没敢让他们俩寒暄,立马插嘴道:“对了宋部长,你刚才说找人需要媒介。”

“是什么媒介?”

宋观棋:“对方触碰过的东西,时间越久越好。”

纪阳秋忙不迭地对傅宿熄说:“衣服!他碰过你的衣服。”

傅宿熄走进办公室,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烧了。”

纪阳秋看向宋观棋,发自内心地提问:“宋部长,人可以吗?”

“我们想找的那个人摸了傅宿熄很久。”

傅宿熄:“……”

宋观棋:“……”

下一秒,“砰”地一声巨响。

办公室里的实木茶几被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碾的粉碎,木头渣子崩了纪阳秋一脸。

傅宿熄斜斜地倚着墙,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交叠:“他坐过这辆车。”

纪阳秋脸部肌肉狠狠地抽了下。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他擦去脸上的木屑,强忍住没露出狰狞的表情,对宋观棋道歉:“不好意思啊宋部长。”

“我们作战部的人常年处理污染源,一个个脾气都不太好。”

“略有耳闻。”宋观棋掸去袖口的碎木头,起身走到越野车前。

他摘下左手的黑色手套,掌心在空中悬停两秒,挑了一处没有泥点的较为干净部分触摸。

十秒钟后,宋观棋第一时间收手,掏出手帕擦拭手指:“二十四小时后,他在S市。”

纪阳秋愣了下,连忙问:“宋部长,他是那边的人吗?”

宋观棋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我无法从短短几秒钟的画面判定一个人是敌是友。”

纪阳秋后槽牙咬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