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昨晚落在了浴室里,被花洒淋了个浇湿。
林光宗捡起来拧干了水,可就这湿哒哒的样子也不适合穿在身上。
但不穿这身,他又没衣服穿了。林光宗纠结半秒,只好无奈地穿上了湿衣服。
等他这么一耽搁,冲下楼的时候,只看到白一即将上车的背影。
林光宗站在酒店门口,要追也来不及了,急得大喊:“房钱付了再走啊!”
他嗓门大,又口音重,这一吼惹得周围的人都来看他。
白一感觉丢死人了,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他拉开车门就迅速打火开车。
林光宗急得狂跑追车,“你给钱啊!”
白一从后视镜里看到飞跑的双皮奶,心里别提多尴尬了,终于忍无可忍地连上蓝牙回了条消息:[我是酒店少东家,不用付钱,傻逼!]
林光宗一个两腿的人自然跑不过四驱的车,跑出几步就无奈地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气,心里直骂:妈的死抠门,连个房钱都不付!下次他绝对不做娘娘腔的生意了。谕剡
正骂到这儿,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林光宗划开一看,正好看见白一发出来的那条消息。
哈哈哈哈,太好了,房钱不用他付!
林光宗也不介意白一骂他傻逼了,给钱的都是大爷,只要白一够阔够大方,白一想怎么骂他都可以。
人生头一次有钱了,林光宗打算摆一次阔,不惜斥「巨资」打了个车。於啱
这里距离学校二十分钟左右车程,打车要三十多块钱。
搁以前,这可是他一顿饭的钱,他哪儿舍得?
林光宗在晨风中等着车,别提多意气风发了。
等了两分来钟,车来了,结果司机嫌他衣服是湿的,怕会打脏座椅,让他直接退单。
林光宗好气,望着跑远的出租车屁股竖了根中指,“妈的势利眼!说什么衣服湿,你就是嫌老子穿得不好!阿嚏”
步入十月下旬,帝都已经冷起来了,林光宗搓了搓膀子,在掌心里哈了两口气,索性直接晨跑回学校。
反正就十二公里路,他就当日常拉练了。
……
……
紧跑慢跑,一个小时后,林光宗跑回了宿舍,出了一身的汗。
他先奢侈一把,点了个五十多块钱的外卖,然后赶紧去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门开了。
林光宗正拿吹风机吹头发,扭头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回来的是他的室友,陆存。
要说这个寝室里林光宗最讨厌谁,陆存绝对高居榜首。
陆存是学金融的,一看就是家里特有钱的那种,看谁都像在看辣鸡似的。
每次只要一对上陆存的目光,林光宗就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搞笑的是,就这么个不知礼数的玩意儿居然还是金融系的新一代系草,外界夸陆存是真正的豪门贵公子,彬彬有礼。
有礼个屁!
林光宗想想就翻了个白眼儿。
“你昨晚去哪儿了?”
声音自背后传来,林光宗打了个哆嗦,往后一看才发现陆存不知什么时候站他身后去了。
“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林光宗道,“跟个鬼一样,吓死人了都。”
陆存板着一张死人脸,又问了一遍:“你昨晚没回寝室,去哪儿了?”
林光宗关了吹风机,用手扒拉扒拉头发,不屑地道:“关你屁事。”
陆存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衣领。
“喂,你干什么?”林光宗躲鬼似的拍开陆存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退了两步远。
他理了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