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荣宠共华年 第50节(2 / 6)

有什么关系吗?”

明修笑道:“殿下垂髫之前并无此异状,那可以回忆一下七岁那年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或者人诱发了这一系列梦境。”

刘旸霍地站起身来,来回走动几步,像头被蜜蜂蛰了鼻子的狮子。半晌又回身,直起腰背慨然凝视明修:“你晓得本王为何来找你这个和尚吗?”

“贫僧不知。”

“我感受到了轮回。”站姿如标枪,气势如宝剑,他又变回了那副威严冷肃的模样,前后差异之大,从痞气到正气的切换,让人几乎难以相信是同一个人。“那些梦一开始只有零星的点,后来是断续的章节,再后来就像一部戏剧。戏剧的内容,却是一个人的一生。很有趣吧?黄粱米熟,车旅蚁穴。往日看当是传奇,如今却发生在自个儿身上。”

“那是个我看不懂的世界。”他伸出手来,微微探向虚空:“此中必有个缘故。”

明修慢慢转动着手指中的佛珠,佛目微闭,仿佛参禅沉思,半晌轻轻笑道:“八部天龙,六道轮回,前世今生,水月镜花。殿下大可把这当成常人难得一见的机缘,既然冥冥安排了这际遇,那自然会有一个果。”

刘旸嗤的笑了:“你倒是会安慰人。你的意思是那是本王的上辈子?”

“一叶障目,无来去处。”

“哈哈哈,本王上辈子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刘旸大袖一挥负手身后:“这辈子倒要看看哪个来推我。”他脸上又带上了痞痞的笑容,凑近了明修:“你现在不安抚我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更别说是前世恩怨。”

明修飒然一笑:“老衲坚信天命不可违。”

刘旸又回身在蒲团上坐下,只是这次盘膝而坐,腰板挺直,身姿端庄,一本正经:“父皇又提了选妃一事。”

“殿下可是要算吉凶姻缘?”

“不,轮不到我说话。自古以来便是皇帝安排个女子给皇子娶。依着父皇的眼光,他大约会选个采茶女或者渔婆给我。”刘旸笑道:“不过也难说,他当日忽然赞叹没见过哪个女子竟然关心国计民生的。你晓得不,袁国公在江南带着一帮劳工搞出了一个叫龙尾车的提水机器,大大节省人力。据说,是她那宝贝女儿冒出来的念头。”

他伸手指指身后庄严慈悲的佛陀:“依着大师的了解,女子在佛前祈愿为着什么?”

“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无论男女,大抵如此,只是女子除此之外还格外看重姻缘罢了。”

“我那父皇既怕了心机深沉的内宅女子,又不满格局狭小见识短浅的拙妇。我已经放弃了挣扎看他挑出个什么花来。”刘旸故作懊丧的往后一靠,仰面望着鎏金穹顶:“我该庆幸”,他眼中有神往和赞叹:“亭亭一朵美人花。”

明修用他那洞察世事的眼睛微微看了刘旸一眼:“殿下红鸾星亮,不暗不晦,自有天赐佳缘。旁人哓扰,反受其害,只如螳臂当车。”

刘旸满意的笑了:“好的很。既然大师已有此明见,那永安宫的老太太便请佛老开解了。”

他最后才用了尊称,明修却也不介意,只是双掌合十,笑唱一句阿弥陀佛。

今天注定难得轻松,书衡早上刚刚洗漱完毕,还未及用早膳,钟磐院便传来消息,董音竟然发起了高烧。书衡急了,再顾不得许多,立即请了沙弥到董府报信。她急匆匆赶到董音的客房,有浓郁药香迎面扑来。却是灵知执了扇子亲自守在那里。书衡看了一眼,略作停顿,还是奔向了董音。

窝在被褥间的二八少女还未清醒,发丝凌乱的缠绕在脖子上,面颊上烧的红扑扑的,书衡一摸火烫火烫。她用毛巾蘸了热水给她净面,又用杯子倒热白水喂她喝。董音悠悠撞醒,见到书衡又要下泪,书衡忙止了她:“发烧呢,体内本就郁燥,省着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