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不打扰自己的傻子,也不是不能忍。
怀栖戳了戳贺崤的脸,确认他有生命体征。
爬回驾驶座的周松欲言又止了好久,最后把导航导到了两人那栋婚房别墅。
好在怀栖少爷对于回到这里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因为知道家里只有一张床,周松本来只打算让自家老板睡在沙发上。
怀栖也是这么想的。
贺崤那么重就算他和助理两个人合力,把他搬上去也是个大工程。
但是让喝了酒又发烧的人睡在沙发上,感觉良心都有点过意不去。
最后两人还是合力把贺崤搬上了楼。
见怀栖靠在那累得不行,周松毫不犹豫地说:“我留下来照顾老板就好,怀栖少爷明天是不是还要拍戏?”
本来怀栖明晚确实有一点点戏份,但一想到今天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他就不太乐意回剧组。
在洗手间的时候,肖帆大概发现了他偷偷溜出去了,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但床都被霸占了,他也没地方睡,让他睡沙发是绝对不可能的,让他跟喝了酒又发烧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更加不可能,瞥了眼依然半死不活的贺崤,怀栖哦了声,“那我叫司机送我回去。”
家庭医生还没过来,总不能让助理送自己,把贺崤一个人留在这,没人看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得英年丧夫了。
目前怀栖还不想年纪轻轻给贺崤哭丧。
走到楼梯口,怀栖突然想起贺崤在洗手间说起的找人跟踪自己行程的事情。
他又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当时事情太多他都没在意这件事,现在正好贺崤的助理在,反正他要是问贺崤,贺崤嘴里吐出来的话又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当然也有一点点担心贺崤从此一睡不醒。
只有一点点。
见他回来,周松还有些惊讶。
无视他的表情,怀栖板着脸问:“是你把我的行程告诉贺崤的吗?”
周松:“……”
也不知道老板跟怀栖少爷到底说了什么,但你们之间的事情一定要让我掺和吗?
周松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毕竟这事儿也确实是他干的。
就是他没想到老板会仗着自己的身份硬挤到怀栖少爷他们剧组的聚餐里去。
原以为怀栖会生气怪罪自己侵犯他的隐私,没想到怀小少爷得到答案之后也只是淡淡哦了声,又非常自然地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周松:“大概是昨天有水下的戏份,老板在里面泡了将近六个小时。”他说着补充:“冷水。”
怀栖:“……”
在冷水里泡六个小时就算是神人估计都扛不住。
在演戏这方面,贺崤从来就没懈怠过。
那不是应该早就发现自己身体不适了?
为什么还要跑来找自己?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就为了把那玩意给自己看,证明他的清白?哄自己不要再生气了?
不对,贺崤又没说那是拿来哄他的。
顶多就是为了证明清白而已。
怀栖默默盯着依然昏迷的贺崤。
贺崤烧得有点严重,再加上喝了酒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家庭医生过来之后直接给他打了吊瓶,也没敢离开,只能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和周松面对面瞪眼。
卧室虽然很大,也有沙发,但那张沙发是怀栖最喜欢的,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怀栖决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的屁股挨着它,所以医生被赶了下来。
而周松作为贺崤的助理工作繁忙,时不时有电话打进来,哪怕他愿意席地而坐,也依然被怀栖以他实在是太吵了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