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偶然发现的,至如今对仇家是谁仍旧一无所知,背后之人势力不小,非寻常人能抗衡,先前不说,也是不想师父担忧。”
韩雍年听她说起这些并不太惊讶,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屡见不鲜,不过正好落在自家徒弟头上罢了。
也正如乐漓所想,他不是没有察觉乐漓藏着事,可那又如何,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是师徒,也没有事事交代的道理。
但今天暴露出了申屠之名,关键是他发现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姬元白,就不能不过问一二了。
“原来如此,这便解释了你为何执意要留在陌玉城,想来是为了多打听家族之事,那姬道友呢?跟申屠家的事有何关联?”
姬元白微微拱手,“韩道兄,我的母亲跟申屠家有交情,幼时还曾在申屠家寄居,后来才回到北大陆家中,申屠家蒙难,我亦痛惜不已,一直想查清缘由,寻找申屠家遗落在外的后人,交流会上乐道友渡劫,在下发现她正是我要找的人,故而多了联系。”
韩雍年顿时恍然,“所以在听到我们师徒要回南大陆,你就跟来了。”
“一半原因是,” 姬元白微微扬唇,“另一半也确实想到南大陆历练一番,感悟世情,寻找进阶元婴的契机,过天鸣涧,三人结伴总比独行要安全许多。”
“这倒是。”韩雍年想起自己当年独自来往天鸣涧,惶惶恐恐,确实比这次艰难得多。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几个黑衣蒙面的修士在追杀一个金丹修士,灵光乍现之下,显现出一张带着血污的脸。
这张脸,跟姬元白惊呼申屠家主时其中一个鬼魅的脸有了几分重合,“眉眼之间确有相似。”
乐漓蓦然抬头,“师父,什么眉眼之间确有相似?”
韩雍年捋着胡须,皱眉思虑半晌,“你刚才说申屠家是在一百五十多年前被灭门,倒让为师想起一件旧事,一百五十六年前,正是为师第二次通过天鸣涧去中央大陆的时候……”
乐漓和姬元白霎时屏住了呼吸,感觉韩雍年要说的话,很可能跟申屠家有关。
韩雍年回忆着,“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从山洞出来,赶路没多久,就感应到有多人的气息靠近,情况不明我便隐藏了起来,不久就看到五个蒙面人在追杀一个金丹修士,蒙面人一言不发频频下死手,那金丹修士眼看着情况不妙,引爆了一件特殊的宝物,重创蒙面人借机逃走了。”
他再仔细回忆,伸出手指以灵为笔,描出了一张画像,正是当年被追杀的金丹修士。
乐漓和姬元白的脸色同时变了。
“是我曾祖!”
“崇前辈!”
乐漓震惊非常,天下竟有如此奇缘,众里寻他,却不知道师父竟然曾撞见过当年的事,见过曾祖,极有可能知道仇人的线索,“师父,那些蒙面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韩雍年倒吸一口气,仔细回想,“那些蒙面人所用的招式并无特别,看不出来历,他们打斗之时总在移动,你曾祖重创蒙面人的时候离得较远,为师避免引祸上身不曾探出神识查看,故而看不清他们是否露出了脸面或有其他特征,不过他们受伤颇重,很快又来一个蒙面人,是元婴修为,他越过五个蒙面人继续又追了下去,当时我好像听他们称呼那元婴修士为护法,但未听清是七护法还是齐护法。”
“护法?!”乐漓和姬元白异口同声道。
韩雍年再三回忆,点头确定,“没错,就是护法!”
姬元白若有所思,“护法这样的称呼在宗门和家族中并不常见,反倒在一些组织或势力里会设护法之类的职务。”
“是啊,寻常宗门和家族都称呼长老,很少有护法这样的叫法,可以当做一个线索,”乐漓咬住唇角,“还有这次遇到的黑衣人,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