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水年华。”陶屿想了一句酸词,把它写在自己的本子上,后面画了一朵小小的栀子花。
青春啊。她想。
临近十一点,洗漱过的陶屿已经抱着自己的被子准备睡觉时,才终于听到房车外有铃声响起。
“才下课啊……”陶屿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听见马路对面的宿舍楼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上楼的声音,对话声、笑闹声响成一片,模模糊糊地,甚至能够听见有人在抱怨作业太多、班主任太严格,这是独属于青春的情态,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却在想,宿舍楼临街又不封窗,还是女生宿舍,真的不太安全。
手上无聊地扒拉着手机,时间不早了,虽然有很多事需要做,但是现在的她,除了不带脑子刷视频,别的什么也不想干。
宿舍楼的吵嚷声在几声尖锐的哨声后止歇了,估计是查夜的老师来过,一切便恢复了安静。陶屿继续刷着手机,相形之下,还是当大人舒服一些。
陶屿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渐渐地有了些困意,手机充上电,手脚舒展,准备……
突然想起。电脑还没关。
这不就是个大事么,电脑插着电,房车里的每一度电都是珍贵的。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跑到桌前去拔电源线。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路灯的光,陶屿成功拔掉了插头,借着抬头的功夫,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宿舍楼。
半空中挂了个东西。
一瞬间,她汗毛都竖起来了,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贴近了窗户去看。
是个人。
一个人影,正在半空中,一点一点从三楼向二楼移动。那影子的身上似乎缠着布条,但这栋楼正好在路灯的阴影处,陶屿看不分明,急出了一头汗。
是有人要出来?还是这人已经进去又出来了?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二。
陶屿只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团火,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下面帮忙,还是应该报警?只是短暂的思考之后,她迅速把外套套到睡衣外面,把钥匙塞进外套的兜里,举着手机,轻手轻脚地下车了。
隔着夜半的冷空气看过去,远比隔着车窗清晰,陶屿深吸了一口气,向宿舍楼走过去。
越走近越看得清楚,是一个女孩,头发扎的马尾,身上绑的大约是床单一类的东西,从上到下,楼下估计有人正在一点一点把她放下来,现在,她已经到二楼中间了。
走过空无一人的马路,陶屿贴着宿舍楼的墙根,悄悄地向女孩的位置移动。
她不敢出声,二楼的高度,摔出生命危险也许不一定,但躺上十天半个月是跑不了的,如果她吓到了那个女孩让她从二楼摔了下来,无论她的动机如何,都是要负责任的。
但那个女孩已经看见她了。
此时她们的距离只有三五米远了,空中的女孩很容易就注意到了走出视野盲区的陶屿。
陶屿先在镜头里看到了女孩因为惊恐而煞白的脸。
她握紧了手机,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你慢慢下来,我不是坏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那女孩用全身的力气攀住了二楼凸起的砖台:
“你走开!不然我跳下去了。”
女孩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但仍然听得出来,她很害怕,声音抖得厉害。
陶屿连连后退:“好,我只是过路的,我这就走,你慢慢下来。”
女孩没有动作,她的身体攀在砖台上剧烈抖动着,而在上面配合她的朋友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从阳台上探出头来看。
陶屿没有敢现在就关掉录像,她的脚在一步一步向后,她的心却紧张得漏了一拍。
那张脸,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