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姓牛的了?”
李平说:“是给了姓牛的了,可这是封建迷信,上访没道理。”
姚书记说:“只凭这个是没道理,关键问题是,你们违法施政,怕有人抓住这个小辫子做文章。”
李平和文秀不言语了,如果真有人钻这个空子,还真麻烦。
抓小辫子也只有志玲能抓,志玲是个老百姓,她不懂什么叫违法施政。文秀对姚书记说:“推的那户是我大姑子家,她娘家最大的官就是我了,我不支持她,她闹不起来。”
文秀这么一说,姚书记的口气不再那么强硬了。他说:“我知道你们干了工作,可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真出了问题,文秀是小事,李乡长的前途可是大事。再说了,干工作要商量着来,你们这样做不是小瞧我吗?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干工作,我在后面当缩头乌龟怕担责任,村干部会怎么看我?”
姚书记这几句话说得比较实在,仔细想想很有道理,李平和文秀都低头不言语了。
姚书记说:“事情既然这样了,我也不再追究,下不为例。”
话说完以后,疙瘩也解开了,李平起身告辞。
姚书记再三叮嘱:“回去工作细致点,千万别引起新的上访。”
李平说:“姚书记,我考虑问题不周到,你别多想。”
姚书记把李平的肩膀一拍说:“话不说不明,灯不拨不亮,话说开了,啥事没有了。等你们清理完了,我带着酒菜犒劳大家去。”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文秀心里松了口气,终于雨过天晴了。
回村的路上,文秀和李平分析,姚书记把情况摸得这么详细,说明了有人把情况全部向他汇报了。李平在会上强调了要保密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文秀觉得是林丽。那天下午,在杨抗家里,杨抗和李平都夸奖文秀,把她晾在一边,她的心里不平衡,肯定给姚书记汇报了,而且汇报的时候添油加醋夸大了事实。
李平问:“昨天晚上谁给姚书记通的话?难道是杨抗?”
文秀认为也很有可能,那天给牛林丈量地方的时候,文秀已经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把地方给了牛林他非常不满。杨抗这个人城府很深,表面上跟没事儿一样,私下里面做点小手脚很有可能。
李平说:“真是这样,麻烦了,就怕是真有人挑动上访。”
文秀说:“我回去找志玲谈,只要她不动,就没问题。”
李平说:“现在志玲对你正有意见,你去谈恐怕要受委屈。”
文秀说:“只要她不闹事,受什么委屈我也没关系。”
李平还是有点担心。文秀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能摆平,毕竟我们是亲戚,抓起灰来比土热。”
李平说:“那好,我去找杨抗谈,一定按住他,不能让他起事端。”
文秀叹了口气说:“以为太平庄平安了,没想到还是有矛盾。”
李平笑:“这么多年的裂痕,只能慢慢填平,这跟和面一样,不折腾两滚,能和熟了?”
到了村里,李平叮嘱文秀:“今天和姚书记的谈话要保密,村干部听说了这样的话,工作上会有顾虑。”
文秀说:“我知道。”
至于林丽,文秀建议李平不要问她了,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惹急了她,工作上给你拉偏套,就被动了,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李平点了点头,觉得文秀和他有一种默契,两个人想问题总会想到一块儿。
李平和文秀到村里转了转,大部分的户都已经在动手拆除,没有动手的户态度也不错,都说这两天马上拆。到牛忙家门口,碰到了杨抗和林丽,李平问:“这家有问题吗?”林丽说:“原本态度不积极,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