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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裴书誉,我真是……你等着!”

通讯□□脆利落地挂断。

裴书誉放下通讯器,看着痛苦呻吟的陆赫安,眉头紧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裴书誉只能尽量用湿毛巾给陆赫安物理降温,但效果微乎其微。

就在裴书誉思考要不要拿什么东西给陆赫安绑起来送去医院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柯白,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他也没进门,只是将一个用特殊材料密封、贴着临时标签的小玻璃管和一个抑制剂塞到裴书誉手里。

玻璃管内,是少量清澈的液体,在灯光下微微晃动。

“拿去吧……”柯白没好气地说,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从他腺体周边提取的,真是见了鬼了,我居然会干这种事!”

“谢谢你,辛苦了。”

柯白瞪着裴书誉,语气恶劣地补充道:“这次你欠我的人情可大了去了!绝对没有下次了!不过……”说到这柯白疑惑地顿了一下,“那个乔枳实知道是要给陆赫安用的时候,反应很奇怪欸。他说为什么要抽他的?!”

裴书誉也没多想:“可能他不知道陆赫安的抑制剂没有了。”

“好吧。”

说完,柯白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就走,背影都透着一股“我真倒霉”的怨气。

裴书誉握紧手中那瓶带着体温的信息素提取液,看着柯白开车疾驰而去。

他关上门,回到陆赫安身边。

裴书誉将那小瓶信息素提取液放在床头柜上,对蜷缩在床上的陆赫安说:“东西我给你放这儿了,自己处理。我走了。”

他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却并未立刻离开。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而,预想中的平静没有出现,反而传来了更加压抑痛苦的喘息,以及物体被扫落的声响!紧接着,是玻璃制品清脆的碎裂声!

裴书誉心头一凛,立刻推门冲了回去。

只见床头柜旁的地板上,那小玻璃瓶已经碎裂,里面清澈的液体溅开,空气中弥漫着乔枳实信息素的味道,但似乎……更加刺激了陆赫安。

他状态反而更糟,眼底猩红,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裴书誉满眼困惑:不管用吗?!

他立刻退到客厅,再次联系柯白。

通讯刚一接通,柯白暴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又干嘛?!”

“我要和乔枳实通话。”裴书誉语气急促。

柯白在那头似乎骂了一句什么,但还是照办了。一分钟后,通讯器里传来了乔枳实怯怯的声音:“裴、裴书誉?”

短暂的交流后,裴书誉挂断了通讯,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取出一支刚刚柯白送来的抑制剂,利落地注射进自己的静脉。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走进了那间充斥着两种混乱信息素的卧室。

抑制剂开始起作用,帮他抵御着信息素对生理的干扰,保持头脑的冷静。

房间里的气味混杂得令人头晕。

裴书誉打算先把陆赫安从这片混乱中带离,至少换个空气流通的地方。他上前,想将陆赫安从床上拉起来:“起来,这地方没法待了。”

可他刚碰到陆赫安的手臂,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猛地反制!陆赫安易感期的蛮力惊人,一把将他拽倒,天旋地转间,裴书誉已经被反身压在了床上,陆赫安滚烫沉重的身体禁锢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

裴书誉没有激烈挣扎,只是偏过头,冷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