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青蛇(2 / 3)

,断长河焦急的呼唤和该隐清冽的声音逐渐重合增大,眼前的画面如泡沫般消散,谢玄枵停下了步伐,睫毛微颤。

该隐原本拉着谢玄枵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向前,持续呼唤的声音比平时急促三分,冰蓝色瞳孔微微收缩,直到谢玄枵彻底睁开眼睛,整个智械才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谢玄枵难得看到该隐脸上出现别的神色,正想调笑两句调节气氛,自己的头皮却突然传来刺痛,正是断长河见他久久不回应,用上了物理手段。

谢玄枵发根被扯得生疼,忍不住制止道:“停停停,别扯了,疼。”

断长河应声立马松开了无辜的头发,号丧般的哭声也瞬间止住了,平静地补充道:“饿饿,饭饭。”

该隐却以为谢玄枵刚才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松开了手,充满歉意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心急。”

谢玄枵被这一大一小反差十足的待遇整不会了,揉了揉眉心,想捋清楚发生了什么:“剩下三个人呢?”

该隐指了指远处一颗几人抱的大树:“先都捆在树上了。”

树冠交织,漏下的光斑寥寥,没有鸟鸣,只有树皮脱落时簌簌的碎响。

三个人双眼紧闭,哪怕被绳子勒得很紧,脚上的动作都像还在前行的样子。他们使的力气不小,绳与树干的交界处已经被磨平了一圈,如果褪下衣物观察,几人的皮肤应该已经勒紫了。

谢玄枵看着这诡异的场景,无端冒出了冷汗:倘若不是该隐体质不同没受影响,以他们几人的脚程,早就不知道走到森林深处的哪里去了。

但按照这架势,绳子困不了他们太久,得尽早把人唤醒。

正所谓,治病如打蛇,打七寸才致命。

那只青蛇诡异的竖瞳怎么看怎么像精神类攻击,谢玄枵下意识问道:“蛇呢?”

该隐抬手指了森林深处的方向:“疾风豹一死就往那个方向跑了。”

“是异兽吗?”谢玄枵记得自己铺开神识时,除了疾风豹,没有看到含异能的生物。

该隐有些犹豫,但不是因为不想让谢玄枵知道,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平铺直叙:“不像是异兽,但它可以用异能。”

根据星际常识,在星际可以使用异能的,除了人类就只剩下异兽异植了。

两人讨论不出青蛇的物种问题,只能先将这个问题放在一旁,专心讨论该如何唤醒路为军他们。

谢玄枵问:“你用异能刺激过吗?”

“精神异能刺激没用。”早就尝试过的该隐摇了摇头,“连减轻的现象都没有。”

那是控术的概率不高了,在操控者与被操控者建立信任的初期时候,任何一点刺激都会导致操控的失败。

该隐没把他们当病人,同样也没把他们当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治疗方案:“不可以用符纸把他们也电醒吗?”

倘若谢玄枵是台电疗仪,那的确可以让人清醒。但他以符术纵横修仙界多年,从来只听过加大符文强度,没有听说过画个雷符还要电不死人的。

谢玄枵自从接触符术,从未失手画过不合格的符箓,如今让他临时揣测这种画法,确实有点困难。

他一时有些无奈,只能更通俗地跟该隐解释:“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异能是雷,我被电少的是一点异能力,带来了现在的清醒,他们被电少的是一条命,只会带来永久的沉眠。”

不过虽然雷符不行,不代表其他符文不可以对这几个人使用。

谢玄枵掏出之前备好的破妄符,轻轻一抖,将符纸飞出粘在了几人身上。随着符文亮起生效,三人停顿了几分钟,正当谢玄枵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两人却依旧在原地进行太空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