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上的字小皇帝还没学到,叫“随绥”,是西域的一个国家。
“那个念随绥,敏糸回去是不是要好好读书了,否则连人家的名字也叫不对?”
“嗯,回去就好好读。”答应的真是好好的。
“不能说空话哦。”
“我一言九鼎。”
“叔叔,那那个牵着大大的像巧巧的鸡的使团是哪个国家啊?”小皇帝又将殷熠的脑子又转了个方向。
“平趾,趾就是脚趾的趾。”
小皇帝不重,但由于其对于使团的兴趣一直不减,殷熠的肩实在是有点酸。
“敏糸,我们要不去酒楼边吃边看?叔叔怕等会把你摔到了。”殷熠试图劝小皇帝歇一歇。
有什么好看的,使团的礼物都是要献给小皇帝的,迟早都是要见的。殷熠将这归于三岁小孩的好奇心。
“可是叔叔,我还想看一会,让我再看一会好不好,我回去就把这些字认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殷熠无奈只好梗着脖子,让小皇帝看过瘾。
明明是当叔叔,但是累得跟个孙子似的。
“梅公子?梅小公子?”
殷熠连头带着身子转了过去,看到一个短发的男人。
“静圆师傅?”
“我已还俗,梅公子叫我本名便好。”
殷熠想了片刻,方才想起来他的字:“明善兄。”
“还未请教过梅公子的字。”
“我还小,暂无字。”殷熠这个冒领人家名的,哪里又晓得人家有没有字。
小皇帝跟着说了一句:“叔叔他还没有字哦。”
殷熠不知会在这里遇到成恕,根本没做什么准备,也不是很想顶个小孩与他寒暄。
“听闻梅公子今年也要下场,成某甚是佩服。”成恕行了一礼。
殷熠这才闷过来这个弯,成恕下场,等于梅惊月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怪不得成恕看他满眼钦佩。
“哈哈哈,小事小事。”反正不是他考。
就在他们交谈之时,旁边行人让开了一条路,是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经过。
一只盈白的手掀开帘子,露出张没什么表情的美人面:“啊呀,好巧哦。”
成恕吓得后退一步。
“你们要去哪里?我载你们去。”
“不必了!多谢郡主好意。”
殷宁转头问殷熠道:“那你们呢?”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他们便装出行,马车停的不近,殷熠此刻并不是那么想勉强自己的脖子和腿。
在他动摇片刻时,成恕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相信他想的更精彩。
“不用了。”殷熠最终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哦,行吧。”殷宁放下帘子,当即就走。
“明善兄这是要去哪里?”
成恕指了指远处:“听说那边茶楼有些士子在会诗,本想去凑个热闹,梅公子可要一同?”
殷熠是想凑个热闹的,只是不知脖子上的小皇帝看没看够使团:“敏糸,你想不想去?”
他冲着成恕指了指脑袋上趴着的小皇帝,无奈摊开双手。
小皇帝倒是松了口:“好啊好啊。”
殷熠让崔仕小心把脖子上的小皇帝摘下来,好歹让他松一松脖子。
茶楼里座无虚席,最楼顶的地方几个士子还在挥毫泼墨。
殷熠使了银子,让伙计给他们三个加了处座位。
一群士子说的神采飞扬,等到他凑近一听,才听出来这是在说当今无道的摄政王,大权独揽,独断专行,视幼帝为傀儡,朝野幽而不见明。
若说朝堂上都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