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炙热的嘴里。
闻肆觉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隐隐有些后悔,左脸火辣辣的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闻肆觉并不是真的好好先生,但在尚希这里从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已经是他话说得最重的一次。
他很难过,他也想被哄一句,哪怕一句似是而非的否定词也可以。
否定掉他说的那些猜测,承认他们的感情并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尚希屏住呼吸,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的“攻击”,她向来伶牙俐齿,但骨子里还是个体面人,不擅长用粗俗臊耳的词语去伤害别人。
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在吵架,尽管两个人都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面红耳赤的争辩不休。
他的语气很轻,还没有辩论赛上正反方说辩词的时候激烈。
尚希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委屈。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不都是他强求后的结果吗?两人的缘分明明已经在三年前就结束了,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完全是不知哪路神鬼的恶作剧。
尚希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她扔下手上的东西,转身摔门走了。
尚希出了门,走到楼下才发现这栋偌大的别墅被高大冰冷的铁门围着,密码不是对外,而是对内。
银黑色的锁和铁门的设计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看起来并不违和。
但尚希却品出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她盯着那把精密的密码锁看了三秒钟,没有自不量力地去试验密码,抬脚上了楼回到卧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好奇怪,她的情绪没有想象中失控,反而有些利剑终于斩下来的松懈,心里的巨石落了地,比想象中更加轻松。
尚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想要闻肆觉主动放弃这段关系,没想给自己和对方留退路。
两个人就这么开始了冷战。
尚希不想跟他说话,也解不开楼下大门的密码,几乎是被变相软禁在这栋冰冷宽阔的别墅里。
说是冷战也不准确,因为闻肆觉当天晚上就来找尚希求和了。
他坐在尚希的床边,情绪已经收拾好了,比下午冷静了不少,温声软语地让她起来把晚饭吃了。
尚希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吭声也不动弹,罕见地耍起了无赖脾气。
她成年之后就很少这样做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人会纵容你的逃避,只会利用你的懦弱获取更多利益。
但尚希现在就是不想理他。
她单方面跟他分手了。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
彼时的闻肆觉还没意识到自己短暂的男朋友身份已经被剥夺了,还在想方设法让尚希消气。
他拍了拍隆起的人形被褥,是讨好的样子:“起来吃饭吧?吃饱了再睡。”
吃吃吃吃她是猪吗?一天到晚三顿问候一顿不落,尚希的亲爹妈都没有他这样烦。
尚希窝着火不动弹,闻肆觉也不好太强硬。
“是你很喜欢的那家私房菜馆,食材都是当季的,比上次多了两道秘制菜品。”
“下午外面天气不好,你想出去的话这周末我带你去海城玩怎么样?”
“昨天那个视频我已经让人删掉了,传播度不算很广,不会有意外的。”
“……下午话说重了,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直没动静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带着红晕的脸有着显而易见的薄怒:“不许道歉。”
闻肆觉怔愣着,打好的腹稿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为什么道歉?你又没说错,我就是那么想的,你不许道歉!”尚希冷冷地抬起眸,略显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