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开口,选了几个简约轻薄的款式给她看,另一位正在给她卸甲。
尚希回过神,浏览着平板上的款式,又瞟了眼她们带过来的工具箱,选了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款式,并叮嘱不要做建构,修缮一下甲形就好。
美甲师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发出惊叹:“你的手好嫩啊,是刚做了护理吗?”
这种夸夸尚希一律当成商业吹捧,她有些懒散,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哪有那么夸张。”
“哎呦亲爱的我这是实话实说,你的手真的很漂亮。”美甲师给她涂上清洁慕斯,将卸甲产生的甲屑都清洁干净,时不时还要询问她力道如何,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
不知道闻肆觉从哪找来的这两个小姑娘,技术上竟然比上次林清梦带她去的那家还要精湛。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次的款式精简了不少,做起来没有那么麻烦。
尚希有些走神,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两个小姑娘神情古怪,眼珠乱瞟,手脚都有些拘束。
她福至心灵,转头看去,闻肆觉站在门边,要进不进的样子,竟是难得的踌躇不定。
“在那站着干嘛?有事就说。”尚希挑了挑眉,冲他矜傲地抬了抬下巴。
他刚刚似乎处理了一点公务,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目光被这层阻隔柔和了不少。
“来看看你。”他的口吻很日常,愈发让尚希觉得诡异。
看什么?她们才分开几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连一场电影都放不完。
尚希这么想着,嘴上也是这么说的:“您这种大忙人老跟着我做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虽然话里的内容很是伤人,但她用的语气很轻巧,比起讥讽更像是揶揄。
坐在尚希对面的两个姑娘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准他们的关系,只觉得这两人外貌十分权威,同框出现更是登对得不得了。
就是这位的气质实在有些迫人,站在旁边就像个持续制冷的机器,看一眼就让人打颤。
闻肆觉的脸皮向来很厚,他自顾自地在尚希身边落座,不由自主地端详着她的双手,沉吟半响:“怎么做的这么素。”
两个小姑娘见状不对,立刻嘻嘻哈哈地打圆场:“帅哥你这就不懂了吧,所谓时尚的完成度靠脸,这位的手这样好看,当然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装饰点缀了。”
尚希嗤笑一声,对这种说辞不置可否,闻肆觉却暗暗赞同,尚希全身上下都很完美,美甲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而且这种东西他总觉
得和高跟鞋一样,是不必要去服从的美役,做了美甲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格外艰难,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当然如果尚希愿意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女为悦己者容,她自己看了高兴也是一种“悦己”的另类体现。
尚希抬起一只手在半空,五指像花瓣一样散开,在灯光下细细端详。
“这个薄厚程度怎么样?应该不难受吧?”美甲师贴心地问着。
尚希点点头:“挺好的,另一只手也这样做。”
之前那一手华丽的珍珠钻石实在太重了,好像负重二十公斤跑了场马拉松,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
余光看见某人还在这里杵着,尚希真心实意地建议:“去忙你的吧,你在这里当个制冷机也不会省电费,还容易吓到别人。”
闻肆觉就算穿着居家服也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矜贵冷淡,眉眼处总有化不开的倨傲,尽管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一向进退有度绅士有礼,用这些后天的行为去掩饰先天的冷漠,这才能在权利场上如鱼得水、备受青睐。
他把尚希的话听了进去,没再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