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本来就只有柳月牙一个人吃这么大的鱼头煲,再加豆腐吃不完就浪费了,随即作罢。
“鱼头煲,鱼头煲,好喝的鱼头煲,香香的鱼头煲……”柳月牙搓着手等着她的夜宵。
“谁在那?”柳月牙转头时看到有个人影从过道拐过来。
那人手里提着一个琉璃灯罩的灯笼,轻轻咳嗽着叫道:“少夫人,这么晚了,您这是?”
声音熟悉,人也熟悉。怎么又是顾持安这个半夜不睡觉的人!柳月牙两次不睡觉偷跑出来,碰上的都是这个人。
她眼睛转了转,理由张口就来:“白日里听顾家的嬷嬷说我夫君喜食鱼类,左右半夜无事,试着做一做。”
听到夫君两个字时,顾危险些以为柳月牙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但看柳月牙那破绽百出的演技,他又觉得不像。
“是吗?我怎么听说大公子不重口腹之欲,并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食物。”顾危笑眯眯地揭穿柳月牙的理由。
柳月牙干笑:“也许是我听错了。”
这顾持安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啊,要不说能做顾危的心腹呢。拉拢,对,我要不停拉拢。
“既然都做好了,不如你替我试试手艺?”柳月牙主动说。
别的不敢说,柳月牙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
原本顾危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但当柳月牙揭开锅盖时,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柳月牙盛给他的这一碗,鱼汤浓白,鱼肉鲜嫩,各种味道相辅相成,不比家中请的天下名厨味道差。
更好笑的是,柳月牙分明不舍得分给他喝。一边看他喝,一边心疼得眉毛都揪一块去了。
于是顾危快快把第一碗喝完,又伸手过去:“多谢少夫人赐汤,在下可否再要一碗?”
“啊?”柳月牙瞪圆了眼睛。
顾危笑意更深:“不劳烦少夫人,在下自己动手。”
他伸手一捞,又是满满一大碗鱼汤。
余光里,顾危瞟见柳月牙的脸。她一会看锅一会看碗,一会又看他的手,眼神都发狠了,灶膛里的火光也把她的脸印得红红的。
顾危顿时感觉手里这碗鱼汤味道更香了。抢来的东西,总是更好吃的。
柳月牙眼看着一锅鱼头煲见底了,心痛到麻木。
为了让她损失的这顿物超所值,柳月牙决定在顾持安这打听点消息。
她火速扮演成一个平易近人,想了解夫君近况的新娘子,和善地问:“听说你一直跟在大公子身边做事,想必你是他最信任了解之人。”
顾危将口中的鱼汤咽下:“持安有幸跟着大公子,不过是讨两口饭吃,比旁人多得了几分脸面罢了。少夫人过奖了。”
真是大公子的狗腿子呀,不,心腹,瞧瞧人家这滴水不漏的说话水平。
柳月牙笑了:“那想必你也一定很了解大公子。”
顾危眼睛微眯:“少夫人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柳月牙的底细他已经着人查清楚了,虽然暂时没有发现她与哪方势力勾结,但也保不准是藏得更深的探子……
柳月牙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咳咳,那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持安知无不言。”顾危扬了扬手里的这碗汤,示意自己不会辜负了她招待的这顿夜宵。
柳月牙压低了声音:“那我就问了,听说你们家大公子不能人道?”
本来低头喝汤的顾危:“……”手里雪白的瓷勺险些没被他捏碎。
柳月牙见他不说话,立即严肃地说:“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肯定不告诉别人。要不你就点头或者摇头?”
顾危“哐”地把碗放回灶台上,朝柳月牙行礼:“少夫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