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6 / 6)

这么想着,顾危还是选择伸出手轻轻地在柳月牙的后背上轻拍。

他不记得母亲幼年给他唱过的调子,不知道该怎么让一个人在睡梦中平复下来,干脆选择将自己深厚的内力从掌中传输到柳月牙的丹田中。

正常来说,他要传给一个空有力气毫无内力的人,是轻而易举。

但这一回,他明显感觉到,柳月牙的丹田中多出了一股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种深厚感,熟悉感,是远超他的内力。

是他师父的内力。

……

柳月牙这一觉睡得结结实实,颇有一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她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外面日头正晒,庭院里刚浇过水,秋意则在床边给她打扇。

“少夫人,您醒了。”秋意欣喜地说。

她总感觉她这句话都说过很多次了。自从柳月牙答应替嫁开始,从来时的船上就危险重重。光晕倒就不知道晕倒过多少次了。

秋意有时候都想劝劝柳月牙,要不得空的时候去寺庙里拜拜。

听说金安城有个永福寺,十拜九灵,绝对管用。下次一定得带柳月牙去。

“渴。”柳月牙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几大碗茶,终于缓解过来。

“这茶还怪好喝的,家里没喝过这味道。”柳月牙对这茶水非常满意,嘱咐秋意,“等颜溪棠走了,我们回家的时候多带点这茶叶,我给你还有雪绒做茶饼吃。我们这几天不在,不知道雪绒在家有没有帮我找新的字帖。”

一喝完水,又说完一箩筐的话,柳月牙发现秋意还在发呆:“你怎么了?”

秋意如临大敌:“少夫人,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您之前在看象牙球,后来又睡着了,所以您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柳月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您不知道,表少爷他从顾家追过来了。”秋意哭丧着脸,“而且昨天我替您拦着了,说今天您会见他的。”

柳月牙“啊”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那怎么办?他不会这会已经来了吧。”

她正跳到桌前,身体险些歪倒,却又神奇地一个挺身翻了回来。

柳月牙察觉到身体的这种变化,都暂时快把要见颜溪棠的事忘了。

“你表哥暂时来不了了。”一道声音隔着珠帘响起。

顾危就站在那里,外面的阳光打在他脸上。

柳月牙心底一个咯噔,听到顾危继续开口:“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见的人,都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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