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2 / 3)

,大手一挥。

两名禁军士兵立刻扑上,一左一右,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扣住郑经的肩膀,将他从凳子上硬生生提溜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郑经吓得魂飞魄散,嘴里的肉沫喷了出来,拼命挣扎,“放肆!我是朝廷命官!”

一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脏兮兮的破布团,精准地塞进了他大张的嘴里,把他后面所有的叫嚣和靠山名号都堵了回去,只剩下一连串惊恐绝望的“呜呜”声。

“抓的就是你这个朝廷命官。”

禁军士兵动作麻利,反剪郑经双臂,用牛筋绳捆了个结实,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不过几个呼吸间,刚才还坐在那里磨牙瞪眼的郑主事,就变成了一个被堵着嘴、捆成粽子、面无人色的阶下囚。

小队长冷冷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一挥手:“带走!”

铁甲铿锵,禁军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把兀自挣扎呜咽的郑经拖出了公廨大门,沉重的脚步声远去,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满室饭菜的余温。

公廨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端着碗的,拿着筷子的,嘴里的饭忘了嚼的,脸上统一写着巨大的问号和惊惧。

“这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书办声音发颤。

“郑主事他犯什么事了?竟劳动禁军来抓人?”

“天爷……这是捅破天了吧?”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水波般迅速蔓延开来,恐惧和猜测在每个人眼中交织。

林砚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旁边的汤碗,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滑入喉咙。

效率真高。

看来昨天的密报,陛下收到了。

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那些惊惶不安的同僚,最后落在郑经那张空荡荡、连凳子都翻倒在地的案几上。

跟谁对着干,也不能跟皇帝对着干。

汤碗里的热气氤氲上来,模糊了林砚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

……

金九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回到御书房。

他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陛下,郑经已拿下,连同其背后牵扯出的户部两名员外郎、一名吏部考功司主事,均押入刑部大牢,由刑部尚书亲自督办。”

萧彻正批阅着一份奏折,闻言笔锋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扰人的苍蝇。

金九顿了顿,继续道:“属下在礼部祠部司外观察多时,林大人……一切如常,郑经被拖走前,林大人正慢条斯理地用着陛下赐的点心。”

他描述得极为精准,甚至带上了林砚那份刻意营造的悠闲:“当着郑经的面,一块玉兔奶糕,吃得甚是仔细,连指尖沾的一点碎屑都捻了。”

笔锋终于悬停。

萧彻抬起头,锐利的凤眸中掠过一丝极其鲜明的兴味,唇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那笑容,如同寒潭深处投入一颗石子,漾开的是冰冷的涟漪,却带着点孩子气的顽劣。

“哦?”他尾音微扬,带着点玩味,“吃得仔细?连碎屑都不放过?”

还挺馋嘴。

萧彻觉得心头那点被朝堂琐事淤积的烦闷,瞬间被这生动的一幕驱散了不少,放下朱笔,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在金九脸上扫过:“他倒是一点没被吓着?”

“回陛下,林大人气定神闲,处理公务如常,午膳也用得安稳,郑经被拖走时,他……在喝汤。”金九如实禀报。

“呵。”一声轻笑从萧彻喉间溢出,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愉悦。

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了两下,那点子兴味越来越浓,几乎要化作实质。

“李德福。”萧彻扬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