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包裹了凌鹤洲,将他塞到了魄珠,随手丢给了池愉,“把山洞打扫干净。”他语气淡淡地指使道。

池愉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凌鹤洲给我了?”

谢希夷说:“闭嘴。”

“……”池愉:“好咧!”

他脸上露出笑来,小心翼翼地将守魄珠重新穿了个耳串,戴到了耳朵上。

又屁颠屁颠地拿了盆去外边阵法外舀了山泉水回来洗山洞里的地面。

上面粘着很多血污和组织,本来一个清尘法术就能清理干净,但谢希夷始终没清理,池愉也不会这个法术。

池愉捏着鼻子清扫,谢希夷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凌鹤洲不可置信地在他耳边唠叨:“他居然放了我?”

池愉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你偷着乐吧,我跟他要了你几回他都不给,刚才我以为你死定了。你知道在你之前的那些元婴修士的元魄被如何使用了吗?”

凌鹤洲咽了咽口水,“如何?”

池愉说:“貌似被他炼成法器了,又炼进了万魂幡…?应该叫这个,他炼了两遍。”

凌鹤洲沉思,“我知道这个,鬼修才使用的法器,很难对付。”

池愉语气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回天衍宗,我答应过你了。”

凌鹤洲感动非常,“……你没必要做到这地步,你只是个凡人……欸,等等,你炼气三层了???你修炼速度怎么这么快?”

他语气立马慎重起来,“是用了我须弥戒里的丹药灵酒吗?那些不能多用,我就是用多了,到现在已经效果不大了,而且根基十分脆弱。”

凌鹤洲天资并不算高,而且他爹很宠他,要什么给什么,久而久之他在修炼上就懈怠了,现在这金丹修为其实是磕药嗑上来的。

本来磕药也无妨,他已经是少宗主,被钦定成下任天衍宗宗主,权柄在前,修为反倒不重要了。

因为这,凌鹤洲更加摆烂。

但自从他爹重伤闭关,宗门形势不太好,他被人一激,就提前下山历练。

现在出了事,不由得痛恨当初的懈怠和摆烂。

池愉否认道:“没有磕丹药,丹毒那些我还是懂的。”

池愉只在初期喝了凌鹤洲带的灵酒,灵酒很温和,正好可以拿来冲开气窍。

凌鹤洲神识扫了池愉一圈,有些犹豫地说:“我怎么感觉你娇小了很多。”

池愉忍不住抽气:“你尽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凌鹤洲:“?”

池愉不愿意说,凌鹤洲也就把这点疑问放到了心里,没有多言。

打扫完山洞,池愉在凌鹤洲的指点下继续修炼,顺便学会了几个小法术,比如清尘术之类的,洗锅再也不用找水了。

到傍晚,谢希夷还没回来。

凌鹤洲怂恿道:“我们跑吧?”

池愉反问:“你觉得我能跑得过他吗?他可是金丹修士,我只是练气期。”

凌鹤洲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师弟须弥戒里应该有一个飞行法器,是靴子的样式,你穿上后可以一日千里,所耗灵气不多,练气三层已经可以使用了。”

池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不能跑,就算跑,我们也要有计划、有目标,有方向地跑,能力不足去逃跑,一旦被抓,我们俩都会死的很惨。”

凌鹤洲唉声叹气起来,“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你知道吗?他竟然还抓了青冥师兄,青冥师兄是去年仙盟大比的第一名,还是剑道天才,能越两阶挑战,他也被那魔头抓了。”

池愉:“……等等,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他全名不会叫徐青冥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