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便付了钱,从巫女手中接过了护身符。
一边往回走,福泽雏乃一边看着手上的“灾厄守”。
话说……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
只不过乱步也说过,他不想要太煽情的气氛,于是雏乃也拒绝了多想,来到那座樱花树下,把护身符埋了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她却突然觉得眼睛酸涩了起来。
“这下我可能真的成了没有家人的人了。”
“……那我呢?”
“……?”
雏乃没有听清,疑惑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乱步。
乱步的脸却红得像个西红柿,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把语调提高了不少:
“那我呢?”
“能不能成为雏乃酱的家人。”
真蠢。福泽雏乃在心里小声骂着,却是揽过了乱步,在他滚烫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
要知道,“家人”这个词,就好像“朋友”一样,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语言,一旦在心底里接受了,那就是“家”。
而乱步也仿佛心知肚明一般,轻轻抚着雏乃的后脑,将唇贴了上来。
…………
羞耻。
实在是太羞耻了。
这是返回横滨的路上,福泽雏乃最大的想法。
她居然……真的在那颗树下和乱步吻了整整半个小时。
最后还是她有些受不了了,涨红着脸推开乱步,说里葬着他们的父母,不太好。可那家伙却只是有些羞涩地笑着,说如果是他的父亲和母亲的话,一定会夸他长大了。
福泽雏乃:“……”
好一个“长大”。
只不过……
刚才的那个吻,算不算是她和乱步“相互表白”呢?
想到这个问题,脸上似乎又开始发烫起来。
在车站简单吃了点饭,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才刚走到公寓楼楼下,福泽雏乃就看见犬饲满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走着。看见他们回来了,这才匆匆跑了上来。
“雏、雏乃桑,我给织田桑留了言,说、说你看到那边的情形了……他什么都说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的确是你的母亲,她也的确丢下了你多年。但、但错了的不是你,也不是她,而是第一个‘人类之敌’!”
“你们听我说,在那个世界,第一个出现的能力者带来了很大的混乱,而那之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一样的人,他们的能力也越来越丰富,以至于人们的生活动荡不堪……”
“所以才有了那所学校!‘人类之敌’,就是异能力者。”福泽雏乃道,“上次织田的漫画的意思是,为了安抚住能力者们,才会编出了‘人类之敌’的传闻……”
小满含着泪,很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夜幕下,雏乃轻轻揉了一把小满的头发。
“谢谢你,满酱。”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承认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安抚完小满自己没事,目送着她上了楼后,福泽雏乃才拿出钥匙开了门,却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乱步低垂着的眸子。
第二天,江户川乱步去了一趟异能特务课。拍下了几章梦野久作在坂口安吾的陪伴下练习写字的照片给犬饲满看后,他才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见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
江户川乱步没有异能力,而且御三家中最不希望“魔人”恢复自由的可能就是侦探社了,异能特务课没有反对,带着他左拐右拐,来到了关押着“魔人”的地方。
看着眼前正在读着俄文小说的男人,乱步选择了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