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黏腻,最后他又想起两人不久前共度的那个夜晚。
女孩子主动勾着他腰,搂着他的脖子,急不可耐的亲他,皮肤像珍珠一样白,但又湿又热。
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梦里的这个棘梨已经在很努力亲他,舔他的唇瓣,顺利攻城略地时,再追着他的舌头吮吸,梦里的感觉如此真实,他不由回应,搂着她的肩固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逗着她的舌头玩,温柔引诱她更近一步。
想起前世的那些事,他的温柔又变成了暴躁,急不可耐的那个变成了他,把人按在怀里亲得汹涌,像是在标记,又像是真的想要吞噬。
直到女孩子被亲得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才恍然惊醒,这并不是梦。
他放开她往后退,拉开距离后喘了一会儿气,平静下来后才翻身开了床头灯,暧昧的灯光笼罩着屋里,他看到旁边的位置多了一个人影,调整姿势挡住不该有的反应,他眉宇里是掩不住的怒气,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棘梨穿着睡裙,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微微潮湿。
上次亲热是第一次,但也是唯一的一次。
这几日他对她又恢复到那种冷淡样子,牵个手都会被甩开,要不是庄以欣给的镯子还放在她的桌子上,他并没有任何要回去的意思,棘梨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又想翻脸不认账。
下午睡足了后,她起床吃了东西,洗了个澡却怎么都没有睡意,索性偷偷摸进了他的房间。
他没有锁门,棘梨很轻易溜进去,蹑手蹑脚爬上他的床,拿着手机照了一会儿,他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眉的,她用手将眉头抚平,就往他怀里钻。
她发誓,最起码到现在,她真的没有任何歪念头,也没有任何偷香窃玉的意思。
她只是想,既然荆淙就在这里,她为什么还要一个人睡觉呢?
事情是什么时候失控的呢?
大约是在荆淙在梦里喊她的名字,还收紧手臂,低声求她不要走。
棘梨心花怒放,虽然不知道荆淙做了什么梦,但在梦里都求她不要走,荆淙应该只是羞涩,这些天的表现都是不好意思在作祟,并不是刻意疏远她。
她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回应道,“我才不会走呢。”
然后事情就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荆淙也不知道是醒没醒,把她按在身上,恶劣的吻亲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求救。
被放开之后,他居然还有脸质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棘梨感觉到下巴上都是湿漉漉的口水,不知道是谁的,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湿哒哒的感觉,嫌弃用纸巾擦了擦,又听到荆淙压抑着怒气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棘梨也来了火气:“我来这里除了干你还能干什么?”
荆淙语塞,沉默站起来要走,棘梨委屈起来,她只是想抱着他睡觉而已,是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有颜色的梦,按着她亲得凶猛,她都要窒息了,他还有脸生气。
他以为他是什么唐僧吗?跟他睡一觉可以长生不老?
棘梨拿起枕头狠狠丢过去,准头很好,正好砸到他的后背。
“你走好了,死渣男,坏东西,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滚!”
荆淙回头,就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很委屈地往下垂,似乎下一刻就要掉眼泪。
他一怔,棘梨已经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荆淙在原地站了几秒,最终还是叹气,过去把被子掀开,去亲她脸上的泪珠,心里难受得厉害。
棘梨一直都是这样,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发脾气呢?
“别哭了,你大半夜钻男人的房间里,难道很对吗?”
棘梨并不像嘴上说得那样厉害,小声抽噎道,“这是你